衣裳半褪，露出精壮的胳膊，相比之下，卓澜江的肤色会更接近健康的小麦色，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不像潘樾那般娇生惯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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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世家大族的孩子，就算是嫡庶有别，可到底还是养在京城的人，不像禾阳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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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有意无意地轻扫，将发丝拢到耳后，露出精致的脸蛋，不得不说，上官芷确实漂亮，但卓澜江分得清楚，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岁邯，不管是三年前披着杨采薇外皮的岁邯，还是三年后在上官芷躯壳里的岁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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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还是熟悉的兰花结，还是熟悉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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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芷会拒绝他的亲热，但是岁邯不会放任他的伤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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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样看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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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怪异，你用上官芷的身体岁邯的灵魂给我打杨采薇会的兰花结，天底下也就只有我能接受这样的你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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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你心里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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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澜江的命是岁邯救的，他心里的人自然是岁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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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毕竟岁邯的灵魂是失忆了的，有时候她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上官芷还是岁邯，希望能早点恢复记忆吧，没准还能知道一些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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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现在的她很复杂，对于潘樾，上官芷自然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这是下意识的举动，没办法改变；对于卓澜江，岁邯把他当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到他受伤自然会忍不住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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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芷和潘樾亲近，卓澜江看了会吃味；和卓澜江谈笑风生，潘樾看了会不高兴，总之就是到了进退两难的死胡同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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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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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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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两条船的渣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