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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一记眼刀,岁邯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可她说的又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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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和我有什么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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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出些区别来,可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唯一的不同就是防风邶浪荡和相柳毒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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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什么区别,可是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睡一张床不合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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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跟我说说,哪里不合适,你要是愿意打地铺就打吧,反正我没钱给你买床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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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翻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岁邯总觉得他这是不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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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也是为了他的名誉着想,人家防风邶是出了名的浪荡子,跟他真有什么,岁邯也无所谓,毕竟横竖不过是防风家的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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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相柳不一样啊,他可是辰荣义军的军师,站在玱玹的对立面,岁邯可以接受防风邶却不能和相柳真的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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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什么,岁邯的心里还是向着玱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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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绝世好女人,要她从一而终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她不是若木族后人,就算她是若木族又如何,玱玹还不是照样会娶很多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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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突然低落起来,相柳听背后没什么声音,以为岁邯是睡着了,结果一转过身就对上她黯然神伤的模样,也不知道又在为哪个男人伤心落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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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就有那么好,好到让她时时刻刻都挂念着,既然那么想那个男人,何必跟他住在这简陋的蚌壳里呢,还白白花了他那么多银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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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