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二皇子萧崇登基，他们两个到最后都没有说上一句体己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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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都知道，萧若风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萧若风，可岁邯全然不是从前的那个岁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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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有千言万语，说了也是无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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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对着诉说心事的，是他的皇后，岁邯不是她，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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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风对岁邯来说就是一个身居高位却无关紧要的将死之人，她的身份，不适合说太多，最后对上的那一眼，便已然是全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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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走了，这偌大的天启城，可真是寂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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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梦杀拎着酒壶走到岁邯身边站定，站在最高处俯瞰天启城，那样的辽阔繁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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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里让你觉得寂寞，那为什么不离开呢，你可以回雷家堡，也可以去剑心冢，实在不行就到雪月城，司空城主会收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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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有些事情你终究还是想不明白，虽然老七不在了，可这北离还属于萧氏皇族，我要为他守着这大好江山，直到我站不动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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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这份执念，岁邯自然是不理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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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雷家的人还真是奇怪，就喜欢和萧氏皇族混在一起，从前的你是，如今的雷无桀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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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知交好友那般随心所欲地畅谈，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好像岁邯又变回了那个岁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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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称呼上的变化，雷梦杀摆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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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是去闯荡江湖，还是仗剑走天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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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不过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在一片雪地开一家客栈，在那过一辈子直到生命终结，从前觉得这样没什么，如今却有些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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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终结么，雷梦杀笑了笑，岁邯会有终结的那天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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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可没有什么能逆天改命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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