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下巴，挑开云光剑，走到卓翼宸跟前。</p>
“所以你在意的到底是我亲了你，还是我用文潇的皮囊骗了你？”</p>
这二者有区别么，卓翼宸刚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p>
他介意的是她用文潇的皮囊吻了他，给了他毫无期望的妄想，然后被识破伪装后还大言不惭地问他接吻的感觉。</p>
在她面前，卓翼宸像是完全的透明体，对视的瞬间，就能被看透一切，没有丝毫秘密可言。</p>
她是泯然众生的神，垂眸望着不值一提，渺小如蚁的人类。</p>
那超然脱俗，淡然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手侍弄，可有可无的玩物。</p>
“你喜欢的到底是文潇，还是她的皮囊？”</p>
卓翼宸无疑是喜欢文潇的，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真正的文潇更具吸引力。</p>
那双眼睛，如漩涡，引人深陷。</p>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p>
假的终究是假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没法取代真的。</p>
岁邯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想要听到他的心声。</p>
“只要有人带着文潇的皮囊，你就会忍不住动心，是么？”</p>
眼看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四起，岁邯顿时觉得有些无趣。</p>
“我的确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文潇，但今晚过后，该好好想想，你喜欢的到底是文潇的灵魂还是皮囊。”</p>
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微微侧头。</p>
“如果只是皮囊，不如选择喜欢我吧，她能给的，我也可以给，她不能给你的，我依然可以给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