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岁邯的胡搅蛮缠，天命只是轻轻蹙眉，并不打算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可他越是逃避，就越是欲盖弥彰。</p>
“都说神不能动情，动情则会偏私，所以天命书没有情更不懂情，可我如今怎么瞧着，你好像已经开始动凡心了呢？”</p>
“荒唐，动凡心的是南胥月，不是我。”</p>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难掩的复杂。</p>
“我不是他，不要妄想在我身上找寻他的影子。”</p>
天命的语气有些冷，可岁邯又岂是那种会轻易被吓退的人。</p>
她从来没有把南胥月和天命混淆过，哪怕他们顶着张一模一样的脸。</p>
影子？</p>
到底谁才是谁的影子？</p>
天命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觉得可笑么？</p>
倘若他真的不在意，又何必说那句话，纯属是多余了。</p>
岁邯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愈发近，近到她可以在那双好看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微闪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左右闪躲的瞬息，他在想什么，岁邯无从得知，却探到了他心底的秘密。</p>
“差点忘了，你是天命书，就算动心，也不该是凡心。”</p>
眉眼弯弯的，嘴角难掩调侃之意，那模样，像是勘破了他脑中所有的想法。</p>
男人张了张唇，想要发出苍白又无力的辩驳，而岁邯先一步预知他的举动，伸出食指抵在他柔软的唇瓣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