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的对话，镜前的岁邯勾唇一笑，手指扒拉着额角并不起眼的伤痕，看着它慢慢消退，心情愈发愉悦。</p>
她是岁邯，又不是岁邯。</p>
正如芰荷所说，她是附身在岁邯身上的妖邪，此前尚未觉醒，在吸食龙气后元神得以恢复。</p>
两年前那天晚上的事，只有她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p>
送走了玄凌，岁邯便往岁府走，她事先给府上传了信，说今夜便会归家认罚，然而走到半路，一双手将她拖到暗处，定睛一看是几个地痞流氓。</p>
“混账东西，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强掳我！”</p>
几人色眯眯地盯着岁邯瞧，满嘴污秽。</p>
“岁家小姐嘛，我们当然知道。”</p>
“只不过你跟那外地小子说说笑笑的，还以为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姑娘，结果厮混了这么些天就算了，甚至妄想跟他私奔到京城。”</p>
“就他那打扮，显然不是寻常人，凭什么觉得会看上你，无非就是瞧你模样可人，性格鲜见，所以闲来无事逗逗趣。”</p>
“这些天跟他同吃同住，怕早被玩烂了吧，既然是破烂玩意儿，那让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有何不可。”</p>
说罢，伸手便要去扒岁邯的衣物，见她挣扎地厉害，立马动起粗，甩手将人撞到墙上，“装什么贞洁烈妇，跟那贵公子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怎么，瞧不上我们这样的？”</p>
“那可怎么办，我们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辣椒。”</p>
他们的触碰让岁邯觉得恶心，额角淌下的血迹糊了半边脸，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浑浑噩噩地瘫软在地。</p>
见她没了气息，那些人也彻底慌了。</p>
“真死了，怎么办？”</p>
“什么怎么办，赶紧跑啊，难不成等着官府来追你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