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岁邯有所收敛,不再与藏海往来,庄之行便不会计较她红杏出墙,给庄芦隐戴绿帽子的事。</p>
“我就是想到我娘了,夫人听过那些传言,应该知道自己不过是母亲的替身,以色侍人,当真能长久么?”</p>
眼前的少年一提到沈宛就变得尤为忧郁,岁邯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若是姐姐还在世,庄之行应该会很幸福吧,也不可能变成这样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p>
都是被蒋襄给惯坏的,明面上对庄之行这样那样的好,实际就是纵容他变坏,让庄之行自取灭亡。</p>
“侯爷需要我给他慰藉,而我也希望侯爷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p>
“以色侍人并不能长久,能够待在侯爷身边不过是因为有这张容貌相似的脸,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本事,能熬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这往后的日子若是能轻松些自然是好的。”</p>
岁邯说得声泪俱下,庄之行忍不住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p>
谁说她没有本事,她哄人的本事堪称一绝,再不济还有勾男人的本事,不论是谁都没法轻易招架住。</p>
最让庄之行感到挫败的是,他明知道岁邯说的兴许是假话,却还是傻傻地为她动容。</p>
“你,你别哭啊,我都没说你什么。”</p>
利用庄芦隐对沈宛的余情换得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庄之行本该质问岁邯,这样做会不会对他母亲感到愧疚,可一看到她那张脸,那双眼睛,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