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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跟顾剑门诡异地共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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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洛离到底让她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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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好好管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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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深吸一口气，又问：“顾妹妹学棋的那本书，不知叫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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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市面上那本书都毁了，最好再把作者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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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姬摇头：“那是本孤本残本，根本没有书封，柳月哥哥若是想看，我倒是可以把剩下的残本默写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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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婉拒了，他露出微笑，声音比春风还要和煦：“顾妹妹知道北离八公子中的卿相公子谢宣吧？若在天启城遇到他，最好离得远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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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姬还能不熟悉她那倒霉大徒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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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故作懵懂：“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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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也爱读书。”柳月挥袖把棋局扫乱，然后掷地有声道，“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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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上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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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不信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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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熟悉了幼姬的棋风，他一定能找出克制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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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的邪还真得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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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永远无法摸清不正经的人下一秒会做多么不正经的事情，柳月也无法预测幼姬下一步的落子会离谱在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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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被幼姬牵着鼻子走，下一刻就被她打了其他地方，颇有些顾头不顾腚的狼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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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有一种自己被骗上当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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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全都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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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色暗淡下来，队伍要在夜宿野外，停下来准备安营扎寨，柳月才下了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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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背影，优雅是优雅，就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仓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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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姬促狭挑眉，撩起了帘子打算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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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带着厚茧子，肤色稍黑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