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艺术家的审美与怪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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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欣赏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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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翊递给方柚一杯茶，她浅浅抿了一口，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毛尖不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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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唇角翘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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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没什么喝茶的爱好与习惯，但去了分局后，见方柚桌上摆着各种好茶，就手比脑子快，在家备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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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唇角又垂落，有些忐忑问：“要不要……去看看画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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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柚客随主便，捧着茶就跟着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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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带她去的画室，是整个家中光线最好的屋子，打开窗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室内，墙面上挂着的画都瞬间明亮温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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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柚挨个看去，看了一排的……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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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腹诽，却忽的停在了墙壁中央最大的那副油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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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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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从云端探出半个身子，将一只手臂伸向人间，抓住了落海的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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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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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使长了一双她很熟悉的杏眼，她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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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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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年前画的，那时候，我只记得你是短发，长了一双这样的眼睛。”沈翊的目光从油画移到方柚脸上，变得越发柔和，嗓音却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栗，“柚子，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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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城说你画的那些鸟人，都是我？”方柚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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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恩将仇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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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门弟子，不待见秃驴，难道就能待见西方那些天使恶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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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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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