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两秒后，她掏出手机，打开茳橘发给她的那段录音，按下播放键。</p>
…</p>
“哈哈哈哈，说得对啊，顾总！等你得手了，也让茳橘跳一段许晚跳过的脱衣舞呗！”</p>
“别闹大了啊，把人逼死了怎么办？哈哈哈哈哈——”</p>
“……”</p>
最后两句录音回荡在空气中的时候，朱志鑫再也无法保持冷静。</p>
桌子震颤发出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的枯树，止不住地颤抖。</p>
<i>苏小鹅</i>…朱志鑫，你是不是知道许晚是被他们逼死的？</p>
<i>苏小鹅</i>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p>
朱志鑫苦笑一声，那双噙满泪花的眼睛模糊地望着她。</p>
<span>朱志鑫·</span>我在现场。</p>
苏小鹅骤然一怔，全身的汗毛像是被冷水浇过般竖起。</p>
<span>朱志鑫·</span>我就在现场！</p>
那段回忆如撕扯血肉般痛苦。</p>
胸腔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痛得无法呼吸。</p>
<span>朱志鑫·</span>我看着她被围拢取乐，看着她遭受凌辱，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p>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p>
苏小鹅震惊地盯着朱志鑫，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p>
良久之后，她才勉强压下内心的不适，出声道：</p>
<i>苏小鹅</i>朱志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p>
朱志鑫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极力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p>
<span>朱志鑫·</span>我也曾患上抑郁症，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差点死了。</p>
他说得很慢，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好像穿透时间，重新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p>
<span>朱志鑫·</span>你知道为什么吗？</p>
他突然转头看向苏小鹅。</p>
苏小鹅心头一紧，隐约猜到了答案，但目光仍定定地注视着他，轻声问：</p>
<i>苏小鹅</i>…为什么？</p>
<span>朱志鑫·</span>因为他们想要我死。</p>
朱志鑫的嗓音沙哑，夹杂着深深的绝望。</p>
<span>朱志鑫·</span>只要我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埋藏在鲜血之下的真相。</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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