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信鸿就像疯了一般,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有欺负她,是不是牟凯,他凭什么把所有错推到我身上,他才是始作俑者!”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并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p>
他说,他和路佐子曾经是朋友,但是后来她转进他们班级后,因为害怕牟凯的势力,不得不看着他们一起欺负路佐子,却不敢发声,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没有办法,我爸妈都在牟凯家的公司上班,而且路佐子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本就不该存在在我们班上。”</p>
“看来你还不知悔改。”路佐子是不该存在的人,如果江信鸿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么他不可能说出这句话。</p>
明明是受害者的路佐子,在他的口中却变成了不该存在的人,即便已经过了好几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江信鸿也毫无悔改之意,甚至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恐惧里还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厌恶。</p>
沈南枝感觉到一阵心累,这些被家庭宠溺的学生将欺凌同学当做日常的娱乐,在他们眼中,有父母的庇护,所有错误都可以被原谅,所有的后果都可以被抹去。</p>
尤其是对于像路佐子这样出身贫寒的女孩,她们的遭遇似乎更加容易被忽视,甚至被刻意遗忘。</p>
“那首歌,你自己唱出来吧,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沈南枝冷漠地看着他,“你会吧?”</p>
“我不会,求求你,放过我。”江信鸿趴在地上,还在告饶。</p>
“佐知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p>
忽有歌声响起,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竟然出现了十几个高一一班的同学,这些人的眼睛,都没了瞳孔,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洞,配上那惨白的脸色,显然不是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