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被细心放置在棕色的皮毛垫上,朏朏垂下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一双粉白的脚,脚趾尖莹润湿亮,还冒着点热气似的。有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p>
朏朏一抬头,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男人轮廓深陷,满带笑意的眼睛。</p>
和眼睛往下,与高挺鼻梁衔接完美的,那张仍泛着水光的微挑薄唇。</p>
“很甜,刚才泡了牛奶浴,都是一股奶香,小的时候,身上定然也是这样的香味。”他满脸遗憾地说道。</p>
朏朏轻哼一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地把脚藏进被窝里,还用力地往里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肯再露出一点肌肤。</p>
离仑看着她这如临大敌、戒备十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拍了一下她被子底下的屁股,“好了,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饭。”</p>
骨节分明的手指磋磨一下,徒手变出一根香插进香炉里,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在空中,焚燃的香味清幽淡雅,渐渐盖过了空气中久散不去的石楠花香。</p>
朏朏点点头,微微动了动身子,在温暖的被窝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慢慢闭上眼睛。</p>
朱厌穿着长袍走过来,目光随意一扫,便瞧见离仑赤着上半身,紧实的肌肉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朱厌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微微抽搐,低声骂道:“死装。”</p>
朏朏都睡着了,也不知道要装给谁看?</p>
朱厌转身走到衣柜前,在一堆衣物中翻找了一下,从中拿出一件长袍。又朝着离仑走去,随手将长袍披在离仑的身上,“穿上,装哥,明天还要给思愿做饭,要是染上了风寒,我和思愿就把你赶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