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瀚也跟着附和:“是啊,杨老爷,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p>
在众人那如芒在背的逼视下,杨父的脸色愈发难看,好似一块调色板,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p>
柴安可是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思忖再三,他咬了咬牙,</p>
最终还是妥协道:“你们先进来。”</p>
礼则心急如焚,即便脚伤未愈,在柴安和范良瀚的搀扶下,也迫不及待地迈进了杨府的大门。</p>
一进门,她便忍不住环顾四周,目光如炬,急切地搜寻着杨羡的身影。“你把杨羡关在哪里?”</p>
杨父冷哼一声,大声抱怨道:“这不孝子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生他养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一辈子,难道就为了听他这一句话吗?”</p>
“父不慈,子为何要养?”礼则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杨父的眼睛,义正言辞地反问道。</p>
杨父被这一问,脸上瞬间又变了颜色,青一阵白一阵,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p>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恼羞成怒地吼道:“好,他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从小到大,我培养他花了有164万银子,只要你给钱,这儿子我就送给你了!”</p>
礼则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买卖自己子女的父亲。</p>
“好,我给你。”礼则深吸一口气,自己手里的钱,大大小小加起来只有五十两银子,这与164万银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p>
但一想到杨羡此刻还在受苦,她便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今天柴大官人在这里作为人证,七天之内我一定把这些钱交给你。但是我要先把杨羡接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