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忱的手比脑子快，掌心贴上她单薄的肩头，触到衣料下凸起的蝴蝶骨，烫得他慌忙缩手。</p>
“夜深了，该歇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p>
袁满攥着他的衣袖往下拽，“大哥，你手怎么在发抖？”她眼底映着烛火，亮得惊人。</p>
袁忱觉得自己像个被架在火堆上的陶罐，里外都烧得噼啪作响。他别开脸想扯回袖子，却被她绞着不放。</p>
“阿满！”袁忱低声道，可怀里的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往前蹭了半步，绣鞋尖抵着他战靴：“大哥可是恼了？”尾音带着软糯的颤，像春日柳枝拂过湖面。</p>
“没有。”袁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后腰抵着黄杨木桌沿，退无可退。</p>
袁满突然轻笑出声，指尖顺着他袖口金线往上爬：“那你为何躲着我？”</p>
指甲盖泛起珍珠似的粉，在他脉门上画着圈，“明明之前晚上都会给我讲故事，现在却百般推辞，莫不是大哥嫌我烦了？”</p>
窗外忽起夜风，卷着几片落叶扑进来。袁忱下意识攥住她手腕。</p>
“怎么会！不会的，我不会嫌你烦的。”他低声哄道，却像情人间耳语。</p>
“那就是喜欢我？”袁满笑盈盈地看着他，“像小时候那样喜欢？”</p>
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将袁忱半边脸浸在银辉里，眸中情绪忽明忽暗：“阿满想要哪种喜欢？”</p>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石，掌心却渗出薄汗。</p>
“不知道。”袁满摇摇头，从他的手里挣脱开，起身跑到床上，侧躺着眼巴巴地看着袁忱。“大哥给我讲故事，我要睡觉了。”</p>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揪着锦被，眼神里满是期待，她微微嘟起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泽。</p>
袁忱本想转身离开，可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p>
他的视线在袁满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缓缓地留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