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脸色怪异地看着他，“用我洗剩下的水洗脸，就爱干净了嘛？”</p>
魏劭连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p>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袁慎慢悠悠地插话，指尖轻轻叩着铜盆边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难不成你觉得阿满洗过的水不干净？"</p>
"也不是！"魏劭涨红了脸，被这兄妹俩一唱一和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可怜巴巴地望向袁满，眼神里满是求助："阿满，你就别打趣我了。"</p>
"恶不恶心。"袁慎夸张地捂住嘴，作势干呕。</p>
魏劭忍无可忍，攥紧拳头："袁慎，你就不怕我把你上学时的糗事抖出来？"</p>
袁慎神色自若，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我上学时有什么糗事？"</p>
"逃课翻墙结果崴了脚，这事你敢说没有？"魏劭梗着脖子，像是终于抓到了对方的把柄。</p>
"啊？"袁满眼睛一亮，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还有这种事？"</p>
"别听他胡说！"袁慎急得脸色微变，一把拉住袁满的手腕就往外走，"走，再不去吃饭，粥该凉了。"</p>
袁满任由兄长拉着，脚步却故意放慢，偷偷回头冲魏劭眨了眨眼。这一眼让魏劭原本焦躁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倚在床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p>
饭桌上，袁满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粥，时不时偷瞄对面的袁慎。晨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光斑。</p>
袁慎舀了一勺羹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问什么？"</p>
"魏劭说的是真的假的？"袁满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好奇的小猫。</p>
袁慎动作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当然是假的。"他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妹妹碗里，"快吃，吃完带你去买桂花糕。"</p>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晨光里，这对兄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带着说不出的温馨。</p>
瓷碗磕在木桌上发出轻响，袁满匆匆扒完最后一口粥，用帕子胡乱擦了擦嘴角，趁兄长低头盛汤的功夫，提着裙摆轻手轻脚溜出饭厅。</p>
晨光穿过回廊上的紫藤花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她踩着光影一路小跑，绣鞋上的珍珠流苏跟着晃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