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灯光柔柔亮起，她换了件暖和的毛衣，怀里捧着个精致的小盒子，踩着路灯下斑驳的光影走过来。</p>
那光一点点从她脚尖铺开，把她整个人包围住，仿佛踏着一片星光而来。</p>
她轻轻敲了敲车窗，眨着眼睛冲他笑。</p>
孟宴臣怔了怔，降下车窗。</p>
她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眉眼弯弯：“给你的。”</p>
他微微错愕了一瞬，接过盒子，指尖碰到她冰冷的指尖，下意识捏了捏：“给我的？”</p>
“当然啦。”她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笑意。</p>
“今天也不是我生日，”他低低笑了声，声音温柔又不可置信，“也不是什么节日。”</p>
“平常的日子就不能送礼物了吗？”鹤曦迫不及待看他的反应，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嘛。”</p>
他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低头拆开盒子。</p>
盒子里静静躺着两只熠熠生辉的蝴蝶标本，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金属冷光，一只纯净得像火焰；一只神秘得像夜空的微光。</p>
他指尖轻轻一颤，缓缓抬眸看她，嗓音低哑：“这是太阳闪蝶和月神闪蝶……”</p>
“我在哥伦比亚找到的。”鹤曦托着下巴，眼睛里闪着光，“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蝴蝶了。亲眼看着它们在天上飞的样子，真的太美了。”</p>
孟宴臣手指轻轻抚过蝴蝶纤薄的翅膀，像对待某种圣物一样小心翼翼。</p>
他没说话，喉头微微发紧，指尖甚至有点发颤。</p>
风很轻，他却觉得胸口发烫，像有什么压抑已久的情绪被她这一举动轻轻点燃了——他以为她不会记得这种事，更不会专程去准备这种礼物，可她记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