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放弃了?”谢宛容语气平静,眼神却透出坚定,“去柴房。”</p>
柴房外积雪未扫,门锁紧扣。</p>
燕离皱了皱眉:“这……”</p>
他话音未落,谢宛容已从发间解下一枚素银簪,轻轻插入锁孔,拧了拧,转瞬“咔哒”一声,锁便开了。</p>
燕离瞪圆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你……”</p>
他明明已经在思量该怎么破门而入,结果她一支簪子就解决了。</p>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风雪自缝隙间灌入,带起一地冷气。</p>
柴房内昏暗潮湿,四下堆着未干的柴火和尘封的杂物,一股沉闷的霉味扑面而来。唯一的光亮,是门外透进来的一线微光,映出角落里那道蜷缩的身影。</p>
他披着一件破旧棉袄,身子倚靠着墙,双臂环抱,仿佛已冻得没有知觉。整个人像被从寒冬中硬生生劈开的冰石,沉默、僵硬,无声地隐忍着什么。</p>
谢宛容一眼就认出了他:“燕迟!”</p>
她几乎是失控般扑过去,裙摆被碎柴划破也顾不得,膝盖一跪就落在冰冷的地上,一把将他抱住,声音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抖:“我来找你了。”</p>
燕迟被她一拥,原本僵硬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来。</p>
他本就生得俊俏,是那种轮廓深俊、眼尾微挑的清隽长相,平日里一身铠甲,神情清冷,已自带几分压迫感。而此刻却狼狈极了,唇色发白,眼眶泛红,脸颊因寒意微微泛青,原本挺直的鼻梁沾了雪水,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