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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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李相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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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直戳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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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总在想，以前不堪的李相夷死了便死了，以后的每一次回忆，无异于掘墓鞭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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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想回忆过往，因为记忆里付瑞始终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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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的瞳孔像座精确的迷宫，迷失了出口，却有反复的宽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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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反复迷失于付瑞的眼睛，以求找到宽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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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和花花都很好，很努力，花花就原谅李相夷吧。”付瑞捧着他的脸，直视他那在黑夜里的月光下透亮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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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身体轻颤，红了眼眶，倏而找到自己暗哑的声音：“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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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回莲花楼，顺路那算买些新鲜的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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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从猪肉铺那挑一块猪肉：“瑞瑞，付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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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付了钱后，皱眉说：“你昨天开房的时候出手不是挺阔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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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一手提着猪肉，一手牵着他，面上淡定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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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天太着急了，我钱袋那点钱就全扔给小二了。后面买……那个润滑膏，还有处理那地方的药，也是花了你钱袋里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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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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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是他，一宿没睡的是他，花钱买让他疼和一宿没睡那东西的还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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