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是这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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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直是吗？我可听星州的朋友说了，这人就是个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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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流氓，他那些个引以为傲的荣誉，哪个不是靠钱买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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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说了，请我们来看戏，原来是看这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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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来！滚下来！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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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讨论的声音像热浪般翻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带血的尖刀，沈浩脸色煞白，完全不敢往下看，耳边只剩鸣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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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沈耀出现在他旁边扶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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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拿不住话筒，沉重的呼吸几次，突然觉得儿子的笑容像极了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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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开沈耀的搀扶，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堂，他想避开这些目光和恶语，现在只有一个人还会对他死心塌地，那就是妻子，蒋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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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逃出去，穿着黑色裹胸裙，身上披着西装外套，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唇红齿白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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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好久，才看出来是他那经常面容憔悴，神经兮兮的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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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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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瑶从他身边路过，看都没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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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沈耀捡起沈浩丢的话筒，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上来抢风头，星耀公司的老板刚刚去打扮了一番，让各位久等了，有请今晚的主角，蒋梦瑶女士上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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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响起密集热烈的掌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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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说完，就走过去牵着母亲上台，母子俩站在高高在上的舞台上，聚光灯笼罩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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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不经意看了眼台下在门口颓然得像个废物一样的男人，母子俩不约而同地露出淡然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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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被这一幕看得腿软，舞台上的两人越是侃侃而谈，光芒万丈，他越是感觉自己的周围无比凄凉，灰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