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鹫儿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付瑞因为打断了汪明和侍卫的手，被认作是袭击皇子而被关进了天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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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母亲去和皇后解释，跪在雪地里跪了三天，只等来一句，不要再靠近太学和朱衣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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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他解释，一个小小的朱衣卫，怎么比得过汪国公家的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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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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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母亲的懦弱，让他又输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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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儿依旧跪在母亲的房间外，但凡他能亲自入宫找皇后，他此时也不会继续跪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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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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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已经不想去找那些狗腿子的麻烦，因为这是一场注定同流合污的戏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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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怜悯心者被淘汰，独善其身者便自动被划到和他一样的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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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也只是在本就黑暗的天地中，跟随着所有人一样选择做相同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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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几乎是他和全世界对立的黑暗局面中，自始至终没见风使舵、一股脑往风暴里扎的蠢货，也只有付瑞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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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从他身旁路过，朝他行礼喊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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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他时明明说的是面首之子，活该跪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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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付瑞给他的匕首，把那些奴仆给砍了，快刀斩乱麻一般划他们的肉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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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们一开始哭喊着疯子，后来就喊着小人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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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没有令他产生怜悯，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汹涌澎湃的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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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是挣扎哭喊，他越是兴奋难以自持。身后有人拉他，他便用脚踹他们的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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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拉远了，他便咬禁锢在身上的手，生生撕下一块血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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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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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不记得在天牢里待了几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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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暗得出奇，根本无法判断日夜，冷得渗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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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被铁链吊着空中，滴落的血不知是从哪一处伤口渗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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