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凯和江信鸿被付瑞直接推进旧校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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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人的监督下，牟凯也不敢跑路，越走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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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鸿反而是逐渐平静，他决定要好好跟佐子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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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上到他们曾经的教室楼层，佐子就一条腿站在走廊尽头，仿佛就在等着他们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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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凯被吓得直接腿软地跌坐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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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鸿却是没有丝毫恐惧，双手捧着写给佐子的歌词，眼底盈满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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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群独腿的人，都是曾经二班的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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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满面惨白，机械般围着牟凯，毫无感情地念出那首被牟凯改过的歌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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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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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吃香蕉，可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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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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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别唱了！”牟凯崩溃地捂着耳朵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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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同学围绕着牟凯，一字一句地念出来这首歌词，声音在他耳畔回荡，振聋发聩，又令人胆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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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的付瑞几人都杵在原地，没打算、也没立场去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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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佐子也并没打算放过牟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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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原本机械麻木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感情充沛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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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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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复了几次，牟凯终于受不了地喊出来一模一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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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现世界终于安静时，佐子已经站在了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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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子嘴角缓缓拉高，笑着将牟凯的腿给掰了下来，瞬间地上鲜血横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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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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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孩已经提前躲在拐角，但听到惨叫声，还是怕得瑟瑟发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