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两手插兜，慢悠悠地向前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一言不发的付瑞，黎东源紧跟在他身后，背影莫名落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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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黄的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重叠，又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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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故作轻松地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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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一辈子，不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我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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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烛依旧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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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说有话要跟我说，你想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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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远了。他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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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他去黎东源家接凌久时，凌久时就说了有话要跟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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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大半个月，什么也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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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沉吟片刻，又缓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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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论是朋友、还是父母，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个，所以只能被迫去接受，去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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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需要净化，拯救更多无辜的玩家，这我也理解，也理应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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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我送我爱的人去死，我也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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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开始就选择了我。也许是你的设定原因。但我更愿意相信，你是真心坚定地选择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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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说，我冷静下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最想做的事，只管闷头做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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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阮澜烛，还是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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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进了一家小超市，叫“巨好超市”，但里面却是个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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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进去后，在最里面，有两扇伫立着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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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扇绿色的门写着“虚幻之生”，一扇黑色的门写着“真实之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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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这是个选择题，必须两扇门同时开。”凌久时说，“我们谁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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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停下脚步，转过身：“把钥匙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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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东源却是紧紧揣着钥匙，一动不动地低着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