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凤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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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凤来已经听了无数遍这句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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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醒来就看到墟天渊里的魑魅基本都被关在一个阵法里，它们想怎么挣扎都出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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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有六冥的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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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冥是将他创造出来的人，是所有魑魅的主人，也曾是他的妻子流羽的师父，灵界的灵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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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丝毫惋惜，只见眼前就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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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满眼泛着好奇，一遍一遍地追问他是不是凤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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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对上他那双“我要养你的眼神”，凤来下意识地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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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名唤付瑞，满身是血，却都不是他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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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身上那沉稳的气息告诉他，付瑞刚刚在这殊死搏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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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往常充斥着瘴气，如今也都被付瑞净化了，原本他也被魔化的灵气，也被净化了个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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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瑞身上的灵力显然耗光了，现在虚弱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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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得了解放，必能杀了这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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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凤来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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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还坐在他面前运功疗伤，骤然听到回答，也愣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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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墟天渊内，除去那些被阵法困住的不成样的魑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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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只剩他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情绪能稳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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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劲地说话，眼前的男人一个劲地无视他那种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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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气息也是一只妖兽，但灵力和沈璃很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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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付瑞猜测他或许是沈璃的同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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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什么？”付瑞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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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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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笑眯眯地掩饰眼底的兴奋，说：“凤来，要不要跟了我？我缺个坐……不对，缺个、缺个属性是火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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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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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说“坐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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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脑海里响起丁丁那嫌弃的声音：【你有病啊，行止把沈璃当老婆养，你把人家的同族当坐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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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可是凤凰诶，太酷了……拥有一只这样的坐骑，我是天上地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最亮的神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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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哼了声：“我不缺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