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听完后，微微蹙眉道：“老师被抓了？”</p>
范闲摇头：“他应该在京都外，毕竟是鉴查院的人，够不到。范思辙也毕竟是范家的人，顶多就是抓到些把柄，不痛不痒，但滕家母子等不了，必须尽快找到。”</p>
付瑞心里放松下来，随口道：“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天大的事，都不算事。”</p>
“但是，大人的死讯，传得太猛了。”王启年担心道，“这样下去，大人怕是会坐实一个欺君之罪。”</p>
范闲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正准备出发，“我知道，在见到付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死定了。”</p>
付瑞：“……”</p>
王启年不解：“为何？咱们能遇上付大人，明明是偶然啊。”</p>
付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茶水，转念一想，淡定道：“因为我本身就是从宫里，得知范闲的死，范闲若是进宫，这个欺君之罪，应该是已经坐实了。”</p>
“哦……”王启年应了一声，震惊道：“付大人，您在宫里也有眼线啊？”</p>
付瑞意味深长地笑了下。</p>
范闲继续走到井边，准备往下跳。</p>
付瑞叮嘱了一句：“昨晚……那会，我发现你身上有内伤，别跟人打起来。”</p>
范闲已经半个身子钻进去，点头道：“放心。”</p>
范闲已经从井底离开王启年家，偷摸进宫试图见皇帝。</p>
王启年也正准备去查滕家母子的下落，转头就看到付瑞呆呆地站在那往井里看。</p>
“小付大人不用太担心……”王启年自己说这话都没什么底气，他都觉得，范闲此时进宫，那是必死无疑。</p>
付瑞杵在那，淡然道：“范闲可能不光要找皇帝，还会去找太子。”</p>
“为何？那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王启年疑惑道，但转念一想：“对，把二皇子走私的消息传给太子，太子和二皇子仇上加仇，不也挺好？”</p>
付瑞：“你觉得太子可怕，还是二皇子可怕？”</p>
王启年想也没想：“那必然是二皇子啊，太子资质平平，众人皆知。”</p>
付瑞：“众人皆知，却稳坐东宫至今，这就是太子的阳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