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在家里睡了一觉，直到听到一声嘭响，他才惊醒地看向前面。</p>
一个木桶搁在他面前，而付瑞就在木桶后站着，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一件白色内衬，身上湿漉漉的，额间碎发还挂着水滴。</p>
“你掉河里了？”李承泽真诚地问，又对下人说：“去给他拿毛巾，准备热水。”</p>
付瑞摇摇头，灵力微动，身上的衣服便干了，又指着地上的木桶：“晚饭。”</p>
李承泽走过去，撩开木桶盖子，看到里面好几条通体透白的云梦鱼。</p>
这鱼只有南方才有，就算是检蔬司也不可能天天都有这个鱼，要从北方凿冰块，八百六加急，才有可能运得到新鲜的云梦鱼到京都。</p>
运送一次都是劳民伤财。</p>
“你这俩时辰，就去了趟南方抓鱼去了？”李承泽怔愣地问。</p>
“没，不是抓的。”</p>
“那是哪来的？”</p>
“南方下暴雨，正发生水涝，山体滑坡将百姓的家给毁了，正常售卖云梦鱼的铺子也没了。我把乌云给打散，赈了个灾，疏通水流，这是老百姓凑合送的。”</p>
付瑞轻描淡写地说，垂在身侧的手，指腹在衣服上摩挲了几下，说话的语调平静得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但还是有些紧张地看李承泽，生怕他不信。</p>
大厅里一下子静下来。</p>
李承泽让人把鱼拿去后厨，然后才坐回秋千上，一手撑着扶手，忍不住抬头打量起付瑞。</p>
结果发现付瑞也眼底含笑直勾勾地盯着他，对上视线的瞬间，李承泽又下意识地撇开眼。</p>
他将目光往下移，最后定在前面桌上的葡萄，故作镇定地说：“你、你为何要去南方？”</p>
“听京都里的人都说，云梦鱼好吃。所以想尝尝。”</p>
“怎么去？”</p>
“我会飞，偶尔落地问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