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侧头问：“那是纯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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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人家回答，白玖很老实地开口：“我娘说，爱恨双生，一念之差由爱生恨，此恨，都是因为，深、刻、的、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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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个字一字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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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被一个十三岁的小东西教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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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反驳什么，抬头时目光顿在一个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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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荒芜满是尸体的街上，一个男子低着头缓缓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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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身材颀长，虽然低着头却也能看到一张隽秀的脸，他脖子上坠着一块拇指大的小木牌，跟他们的缉妖司令牌长得一样，只不过是小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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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宽大的黑衣随风飘着，一手放置身前，露出一截白而细瘦的小臂，小臂上青了一块，另一手在上面按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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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给自己处理伤口，想用灵力，却没用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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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试了几次，失败后便拧着眉，苦恼地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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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抬头，远远地，他跟他们遥遥相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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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付瑞停在他们几步之遥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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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啊。”文潇笑着说，她走上前一步，伸长手轻轻拍拍他脑袋，温然道：“忘了也没关系的，重新认识就是了，你以前管我叫姐姐，我把你当弟弟，我是文潇，他是卓翼宸，也是你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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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顺着她指的方向，在她身后，卓翼宸杵在那脸色不太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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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眼珠子一转，吸吸鼻子，揉了两下眼皮，他听到自己委屈得像个孩子的声音说：“姐姐，那大妖欺负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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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唰一下全看向赵远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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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后背依靠在马车上，忙摆手：“不是我，他说的是离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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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上前靠近，抓起他手臂看上面青一块的擦痕，“小伤，怎么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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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求那大妖离开前再变一下原身，想摸一把他的胸肌，结果他不让，还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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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