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婧看着付瑞：“罪孽不会因为一起破了个案子，而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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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动了动唇角，好一会才开口：“可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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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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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掷地有声的打断，付瑞听得心口跟着一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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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然后就看到卓翼宸那赤红的眼睛，他慌了一瞬，“我对不起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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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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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还在努力回想，好一会才在他那破破烂烂的记忆中，找到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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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站在那沧海之境，海风将他的衣摆吹起，周围没有一个人，背影无比落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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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细想，眼前就被一阵浓重的烟雾笼罩了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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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刚想喊他们小心，结果自己先晕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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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睁眼，眼前就是他刚刚回想起来的记忆里的环境，沧海之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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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就站在那沙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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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想哭，他迫切地过去，想跟那卓翼宸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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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跑着到卓翼宸旁边，看着卓翼宸这明显稚嫩些的脸，轻声喊：“小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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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虚幻，却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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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转过身，脸上是如同木偶一样僵硬的表情，他声音和二十四岁的卓翼宸如出一辙，却毫无感情的冰冷，“你骗我，你爽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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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来了吗？”付瑞拧着眉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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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回答，雾霾一下将他们吞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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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又慌忙左右寻了好久，画面一转，他到了缉妖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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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妖司的后院里摆了两张桌子，都坐满了缉妖司里的人，旁边文潇在帮卓翼宸行束发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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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猜想这里应该是卓翼宸的二十岁及冠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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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风刮来，一张纸从空中飘到了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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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拿了纸张看，上面是一封留言，看笔迹和落款都能确定是他的留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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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说，他约卓翼宸去海边，说有贺礼送卓翼宸当成人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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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再次飘起来，眼前的信封也不见了，他又回到了刚刚的海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