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浑身僵硬得不知动作，依旧保持着抱着付瑞的姿势，目光呆滞了许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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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第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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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恍惚中好像这不是第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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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他二十岁生辰喝醉酒，抱着一大堆银钱去付瑞家，企图把钱砸付瑞身上羞辱他的记忆，突然就像碎片一样拼凑到他脑海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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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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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围墙进了付瑞家，看到付瑞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待在树下品酒赏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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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剑痕，不是他跟付瑞打架留下的，而是他把剑朝那陌生男人刺出去，然后被付瑞挡开才划到树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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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气啊，你是才成年，我本来就是成年人，有一两个朋友一同喝酒赏月有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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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的这话直接刺激得他怒火攻心，加上喝醉了酒，下手没轻没重，他把付瑞按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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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在地上扭打，滚了一圈，付瑞脑袋磕到石头上，破了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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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让你三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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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的武功确实很强，平时打架五五开，那都是逗着他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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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一脚蹬开他之后，就一只手把他按在了树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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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啊？”付瑞质问他一句，似乎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说：“喝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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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就看到付瑞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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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那笑容比当时的月色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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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起来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但他记得，之后就是他把付瑞拉进怀里搂着，侧头强吻了付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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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的那个人，是他，不是付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