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臣夜这么说，重昭饭也吃不下了，弹起身就要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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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拉住他手腕，“上次茯苓跟你说蝎妖死的时间，跟你父母死的时间有冲突，你师父什么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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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望他：“师父说，她是妖，我不该轻信妖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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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指了指旁边的臣夜，“他也是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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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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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他私心里认为，师父教养他十年，那段恩情不假，他总下意识地替师父找理由，或许师父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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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父做的那些事，又每一件都与他相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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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都在说明，师父并非是他想象中的良善、慈祥，甚至他父母的死都与师父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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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年轻了，什么都信你师父的。”容先埋头扒拉饭菜，听了一会就听出个大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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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瞥了他一眼，“你有资格说他吗？你被你师父忽悠得命都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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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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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脸色铁青，重新坐回去接着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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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曜和你们合作，具体做了什么？”付瑞问臣夜，还很客气地给他加了个鸡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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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夜看着那碗饭和鸡腿，没动手：“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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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说那句话，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说完就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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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把他困在这楼里，让他反思。可他转念一想，若是付瑞在骗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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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说实话。”重昭冷眼看他，随后目光滑落到他碗里的鸡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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