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付瑞倒是闲得慌,直接坐平时他们常坐的位置,准备倒茶。</p>
</p>
但茶水倒出来,他看着冒出热气的水,提茶壶的手顿了顿。</p>
</p>
察觉到臣夜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隐晦的审视,付瑞又淡定地接着倒茶水喝。</p>
</p>
看到他喝茶后,臣夜缓缓开口:“容先跟我说,他曾是个罪人,虽然被人所害,但他也害了两个族的满门无辜,付瑞,你这些年以天师降妖除魔,在外闯荡,为何会容忍这样的人在你身边?还为他逆天改命复活他?”</p>
</p>
正说着,他挪动轮椅到付瑞身边,直视着付瑞的双眼:“就因为,他是你的兄弟吗?”</p>
</p>
“你烦不烦啊?”付瑞瞥开视线,起身就想走。</p>
</p>
臣夜语速变快,接着说:“你和梵樾一样!把凶手当兄弟!却要别人忍受折磨!”</p>
</p>
“哐啷”一声,付瑞骤然将茶杯摔地上。</p>
</p>
付瑞压着嗓音说:“我是有私心,我就一个兄弟,我就是要他活,那又如何?梵樾和我不一样,他还不知道臣夜就是奇风,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你,而惩治凶手?”</p>
</p>
“你还是老样子,还是帮他说话。”臣夜轻声说。</p>
</p>
他上身往前倾斜,领子还在付瑞的手里,他的命脆弱得任人摆布,但又声嘶力竭:“你和阿爷、和族人永远都选梵樾!”</p>
</p>
“当初我并非带他逃命,只是刚好我们俩外出了才不在族里……”付瑞拧眉说。</p>
</p>
“不重要了。”臣夜打断他的话,仰着脑袋看他,笑得毫无畏惧:“那要不要打个赌?这次也是二选一的游戏。赌梵樾,选我,还是选藏山。”</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