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晚上还在自家店收拾摊子，准备去青青草原做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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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付瑞自己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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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今天想在我这吃饭？”重昭笑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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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完，他一抬头，却看到付瑞头发全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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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就这么杵在摊子前，低着头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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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过去把他拉进屋里，又关上门，“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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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付瑞歪着脑袋想了想，轻声说：“想吃馒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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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迟疑地哦了声，又转身出去把他爱吃的口味端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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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坐下来，拿筷子戳起一个馒头，沉默地啃着，手边还放了一坛酒，眼神很平静，也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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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却能看得出来，他原本就为了压制反噬而有些虚弱，但体内灵力向来都很平缓地在运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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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身上的灵力变得更紊乱，也不再压制反噬，任由反噬后的灵力在体内乱窜，头发都白了，明显要入魔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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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刚想说些什么，转眼看到付瑞放在一边的雪莲圣剑，他又突然明白过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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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重昭轻声问，“我陪你喝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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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啃完一个馒头，质疑道：“你会喝吗？你三岁大的时候还嫌我的酒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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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而且那都多久以前的旧账了，能不翻吗？”重昭蹙眉说，“陪你喝而已，需要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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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一会你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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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醉，我陪你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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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人硬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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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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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他师兄说话怎么总是又直白又粗俗，偏偏他还听得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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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吃完也不吃下一个了，而是仰头猛地闷了一口酒后，单手托腮，眼睛半阖，眼神迷离又勾人，“约吗？师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