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没搭理在肩上像一只蚊子似的小鼻嘎，反而看着这图纸陷入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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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一个阵法，一个以命换命的阵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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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力……”付瑞呢喃了一句，“怎么突然那么耳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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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件事少君没来得及写下来，就让我口传。”嘻嘻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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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付瑞把纸收起来，接着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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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瑱宇打算让你堕妖，归顺冷泉宫。少君说，她答应了白烁，绝不伤及无辜，所以她表面答应瑱宇后，就逃了。但瑱宇知道后，也没打算放过她，她已经躲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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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听完，嗤笑一声：“堕妖，归顺？凭他也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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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站在他的肩上，手揪着他一缕白发，微风吹来差点没抓稳，转眼间嘻嘻好像看到付瑞眼底闪过一瞬的猩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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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都是自己选的，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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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明白这么个道理，可到底还是有点不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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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仙门……也就没有那些所谓的门面，光荣，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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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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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可以恨容先，那他恨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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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只有那些把门面看得比命重要的仙门，最可恨，甚至瑱宇都比他们可爱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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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这么想着，紧了紧手里的雪莲圣剑，手背上的青筋凸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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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任何心思跟瑱宇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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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把仙门全灭了，可这把雪莲圣剑仿佛容先特意留给他的、一种道德上的桎梏，让他越是想杀戮，就越是能感觉到圣剑上弥留下来的、容先的灵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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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灵力很暖、很熟悉，在感知到的瞬间仿佛容先就在他旁边，一如当年那温文尔雅的兄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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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