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越过他，走到付瑞面前道：“回来了，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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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家那吃过了。”付瑞摇头道，看向杨德茂拱手道：“见过杨伯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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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茂还想再攀谈两句，杨羡却率先开口：“爹，现在很晚了，没别的事就先别打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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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就拎起付瑞后脖子的衣领把人强行带进院子，并吩咐：“千胜，守住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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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胜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盯着杨德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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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茂这才悻悻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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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被拽进屋坐下来，杨羡就给他端茶倒水，然后就坐在那盯着付瑞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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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啊？”付瑞纳闷道，今天一个个都用这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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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别开目光：“恭喜你啊，状元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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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伸出手：“礼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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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瞪着他的手掌心：“没买，太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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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等你当武状元的时候，我也不用送了。”付瑞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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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还没一撇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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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出来的，必然得是个状元，不然多丢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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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沉默地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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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也盯着他面上的情绪，接着说：“今晚又是给我端茶倒水，又是主动恭喜的，哄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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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蹙起眉，本来因为父亲就不爽了一晚上的心情，压抑半天在付瑞这反而绷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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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哄你还不行了？”杨羡问，“你不是最烦利益攀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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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拿起桌上一个柑子，慢条斯理地剥皮、扯丝，“那是我懒，再说那是我的工作，总得应对的，没什么烦不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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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你心情还有错了。”杨羡背过身去，后背抵着桌子，给付瑞留个后脑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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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给我挡了十拨人，还为我跟亲爹吵架后心情糟糕到极点的羡儿哥谁来哄？”付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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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明显一怔，杨羡用余光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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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朝他笑了笑，递给他一半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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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羡又看了眼柑子没说话，看到付瑞吃下去另一半，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这才把剩下那一半拿过来塞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