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又从邬善家找到云阳侯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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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也还在看书，付瑞都竟不知道，那温润如玉的邬善也就算了，这一向十天有九天跑酒楼的顾玉，什么时候也这么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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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宋墨啊？他去福亭了。”顾玉丝毫不意外他的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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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从不主动找他，但他也知道付瑞和宋墨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并不如外界传的那么不堪，所以他知道付瑞肯定是找宋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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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多谢。”付瑞到嘴边的问话给咽了回去，但反复在脑海里过了两次“福亭”二字后，慢半拍地诧异道：“福亭？那么远？他一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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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顾玉说，看了眼时辰，“你现在追出城，应该能在十里地找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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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抿了抿唇，又拱手多说了一遍：“多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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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夜深，城里都宵禁了，没有马，更没有马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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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是用轻功飞出城墙，脚步踩着野外的树枝借力一路飞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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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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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十里地，这才刚出城门，进林子不久，他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谢天谢地，头一回觉得宋墨喊他的声音竟是这么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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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从树上落地，迷蒙的月色下，一道瘦小的身影蹲在那树墩下一动不动，他们目光交错，对方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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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弯下腰朝宋墨伸手，“走吧，回家。我道歉行吗？以后我不多管闲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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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只是看了眼他的手，却没再伸手去握住，恍惚间宋墨察觉到在他的记忆里，有很多付瑞牵着他跑的场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