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付瑞和稚奴身体没长开，个子也就差不多高，但在付瑞眼里稚奴也还是个小不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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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师父师娘又是个正经又温柔的人，就连儿子说要和付瑞成亲这种听着就像玩笑的话，他们也能认真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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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付瑞还记得，蒯铎临走前一天晚上，他在屋里睡觉，而稚奴在屋外随口一说的喜欢，师父却回答，稚奴喜欢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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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两年的相处，稚奴张口闭口就是：“好喜欢瑞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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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坦荡且炽热，这孩子看着他说这话时眼睛都是很明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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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小，付瑞从不放心上，却也是听成了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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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付瑞稍稍侧头瞄了眼汪藏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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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汪藏海，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不经意的转眼间，付瑞总能看到他眼神里潜藏起来的冷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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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付瑞看着都不由心底生寒的冷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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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跟他们说着话的是他们熟悉的稚奴，但一旦到了某些时刻，汪藏海就偷偷跑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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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付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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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连喊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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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怔了怔，才恍然发现自己盯着汪藏海看了许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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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付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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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好笑道：“我知道稚奴好看，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说正事呢。稚奴说，明日天亮一起去刘咸墓看看，因为十年前师父回家，是从西南面急匆匆赶回去的，那不太像从冬夏赶回来的路线，说不定师父把平津侯要的东西给藏刘咸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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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听到‘西南面回来’这句时就愣了下，半晌默不作声，沉思过后才说：“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在这集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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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也站起身，跟在付瑞身后，“你送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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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付瑞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转头看他：“你几岁了，还要我送？十一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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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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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且理直气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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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又补充：“侯爷让我勾引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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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呵了声，面无表情道：“那你勾引一个试试，哥心如磐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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