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付瑞的每一步都看起来像在帮皇帝巩固权力，汪藏海一度以为付瑞是个忠君之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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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起来挺恨皇帝的？之前我以为，报仇和忠君，会让你陷入两难。”汪藏海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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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用古怪的目光扫他，“我忠的是天下百姓，至于皇帝是谁都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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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看他一眼，眼神里又多了些欣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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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进京时，还曾在心里暗暗抱怨过，付瑞在京城为官多年为何不杀平津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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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回头看，付瑞是想先把军权搞到自己人手上，树立庄之行的威望，稳住军心。这才有底气，在京城内乱发生时，外敌不会进来凑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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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曹静贤邀请付瑞的鸿门宴，付瑞能杀了他的三个心腹，却没杀曹静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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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用一招通敌叛国之名，出其不意地让曹静贤入狱，再以快打慢，扳倒平津侯的同时，也瓦解曹静贤在朝堂的势力和威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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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杀两个仇人，没引起朝堂内乱，只正风气，也没让外敌有机可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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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一点都不了解我。”付瑞很是苦恼地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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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又被找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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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帕子给付瑞擦了下脸颊上沾的东西，“有时候我觉得你更像我爹的儿子，你真的把他那句‘做官就要护国为民，心系苍生’的初心记到骨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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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仰头喝了一口酒，又接着啃烤鸭，随口道：“没办法，谁让我记性好，根本忘不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