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窝着一肚子火到义王府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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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去就看到燕离一个人远远地从旁边走路回来，脸色白得吓人，表情几乎冷淡得像现在阴沉沉的天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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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瑞忍下到嘴边的关切，开口就是威胁：“臭小子，老子送出去的礼物，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还让我亲自送，你以为你谁啊？不想要就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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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直到走近才听到一点付瑞的声音，抬头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头更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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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对小老板向来有耐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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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小老板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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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但眼睛却有一层水光，沁得发亮，瞳孔无力又专注地望着小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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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被他这眼神冲击得酝酿了一路的火气被浇灭完，捏紧香囊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点劲儿，喉咙也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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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不要就扔了。”付瑞也是死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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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对小老板不仅有耐心，也很认真地倾听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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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完努力忍耐了一会，身上的不舒服越来越明显，呼吸越发凌乱，最后还是没绷住，气若游丝地说：“别扔……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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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没听清，只见燕离身子径直往前倒，他被吓得心惊肉跳张开双臂上前一步去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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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隐约看到对方脸上的慌乱，最后一头栽进付瑞怀里，彻底失去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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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把燕离背进王府，亲自给燕离把脉看诊，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让燕离的手下去请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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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好歹是世子，还是请人来亲自看过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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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看过，写下方子，付瑞看了一眼，药方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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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的手下询问似的看付瑞，付瑞点头，他才掏钱给大夫，让大夫去抓药——掏了老半天，从怀里到袖口里，还有帽檐里塞的私房钱都掏出来了，才凑齐几枚铜板和碎银交诊费和药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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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好笑道：“去王府的账房领钱不就好了，还亲自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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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下摇摇头，毫不介意道：“账房没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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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堂堂王府怎么会没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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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下抿着唇，没搭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