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恐怖。</p>
见状，季笙有些无奈，早猜到会是这样，这群幼稚鬼怎么可能真打起来。</p>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从教室追到外面，飞扬起的发丝，鲜活生动，穿着校服，意气风发，季笙浅浅一笑，眼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情。</p>
解开了心结以后的严浩翔，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开朗了许多。</p>
以前除了任务，总不爱蹚浑水，可当看见他们的变化，看见他们变好，又会觉得还不错。</p>
纸片人…纸片人…</p>
季笙敛去唇边的笑意，及时止住思绪，避免沦陷得更深，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贺峻霖，沉闷不说话，低着头，安静得出奇。</p>
等其他人都走了，贺峻霖留在了最后，瘫坐在椅子上，垂着眸，手里还捏着写有季笙名字的字条，指尖轻抚名字的一笔一划。</p>
低迷阴郁的情绪笼罩在心头，压抑得喘不上气。</p>
他不知道怎么了。</p>
第一次觉得，喜欢上一个人，好像跟全世界为敌一样。</p>
每一次看到论坛上的那些说季笙不喜欢他以后变得多好的帖子，他嘴上会不服气地回怼，嘲笑他们根本就不懂，然后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p>
他以为看一看就这么过去了，但实际上在他心里根本过不去。</p>
没有人会喜欢被这么说。</p>
他只是嘴硬。</p>
只能仗着季笙以前喜欢过他，仗着他们两个有过关系，但是对他们说的话都反驳不了一点。</p>
季笙离开他，就是变得更好。</p>
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p>
性格比他好的，能力比他好的，长得比他好的…</p>
他性格幼稚、爱玩又菜、学习也不好，他能做的事情别人都能做。</p>
他不再是她心里的第一，她也不再围着他转，他没办法否认，在季笙的身边，他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p>
以前的喜欢，是他自己不要的…</p>
他又凭什么现在让她多看他一眼。</p>
贺峻霖鼻子一酸，越想越难受，他将纸条攥在手心里，眼眶渐渐湿润。</p>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像让眼泪收回去，可长久藏在心底的情感，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睛，直到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捏着一张纸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愣了愣，一转头，看见低头注视着他的季笙。</p>
贺峻霖不想被季笙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没接纸巾，别扭地坐直，手撑着脑袋，扭过身子，背对着她，看到季笙，莫名更难受了。</p>
见贺峻霖委屈得不行还要逞强傲娇的背影，季笙挽唇一笑，手指轻轻戳了戳他露给她的后脑勺。</p>
<i>季笙</i>被丁程鑫欺负一下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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