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线，万一就好了呢？”罗浩回答道，“而且现在在潜伏期，你要是有什么不适，越早暴露越好。赶紧的，上来帮忙！”
“现在博士生毕业都是问题，学术林黛玉，因为实验做不出来，每天都在唉声叹气自怨自艾；学术猪八戒，参加学术会议就知道嗷嗷吃茶歇。”
“菲菲，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我说呢。”赵老道，“去检查吧，找私立医院，别去公立医院。要是阳性的话，怎么治疗你知道么？”
冲手术量的时候不适合带生手，耽误时间。
“这俩公司好多恩怨，你自己上网查吧，我就不跟你絮叨了。”罗浩笑笑，“我去找奥古斯特·默克先生问问特效药这面有没有。”
哪怕给罗浩当助手，自己都不是必不可缺的那个角色。
医生知道罗浩是当时的术者，表达了对罗浩的尊敬后把一天来所有检查资料给罗浩看。
想了许久，罗浩拿出手机拨打视频电话。
三日后，帝都。
罗浩也有些无奈，诊断辅助ai还在转着，没有给出确定诊断。
陈勇无奈，只好披上铅衣上台和罗浩一起做手术。
“尼帕病毒？！”
范东凯甚至开始羡慕罗浩竟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助手。
各种罗浩从未听说过的东西，陈勇也都拿出来，就差没一一给罗浩展示。
“印度啊，没拉肚子？”
奥古斯特·默克很快回来，他有些歉意，“这面我不熟悉，都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帮着联系的，打扰你朋友了，不好意思罗医生。”
这家私立医院不对外，属于想花钱都花不出去的那种。
卡纳塔克邦的警察总长守在门口，连别墅的院子都进不来，自家小女朋友虽然也属于高种姓，可身份地位差了很多，肉眼可见。
范东凯瞥了沈卿尘一眼，有些忧伤的说道，“二战时的日本移民是什么结局，有目共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冯子轩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太阳。
陈勇摇摇头。
这能力，简直逆天！范东凯看着罗浩，又看着陈勇，心情相当复杂。
还以为陈勇是谁家的孩子，罗浩带着他只是为了有些便利。
“呃……”罗浩挠头。
“吃过，洗的很干净，还亲手去了皮。”陈勇回答道。
一天，72台手术，突破了70台大关。
留下地址后奥古斯特·默克和罗浩拥抱，告别。
……
“去印度么，一般的病就几种。小伙子，吃过印度的水果么？”赵老悠然问道。
“我都准备回国了。”范东凯说着，叹了口气。
罗浩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勇的片子陷入沉思。
“！！！”
“不用这么客气，等你回来，有空来看看我，聊会天。你一年来一次，总说要汇报学习进展……”
之前陈勇给范东凯留下的印象特别不好，诸如睚眦必报、尖酸刻薄之类的词汇都是陈勇的标签。
寻常人发现没事儿，总要心生怀疑，然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失去戒心。
这次陈勇没躲，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和她告个别。”
“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么，如果到时候和阿美莉卡没有交恶的话，应该也没关系。”
“？？？”陈勇瞪大眼睛看着罗浩。
罗浩对此也很无奈。
一天结束，终于静下来了，冯子轩等着董菲菲给自己送饭。
那位老人家一直在逗孙子玩，看也没仔细看陈勇一眼，她怎么知道血管内膜病变？
难道有透视眼？
“赵老师，您考虑是什么病？”
“小罗，你去印度干什么了？”赵老问道。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影像学暂时没看见有异常，抽血化验回报还在等待。
而且她们精力充沛，甚至为了不耽误事儿还披上铅衣等着接送患者。
单单一个三甲医院的医务处长怕是都没这么高的待遇。
“研究生导师是工程院院士，牛逼的很，我跟你讲。尤其是小罗，你要是有本事考上协和的研究生，等毕业的时候他能把你直接留在协和。”
“？？？”
“知道。”
“我发现的早，用利巴韦林可以痊愈？”陈勇还是没精打采的问道。
来到私立医院，罗浩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这才是医院应该有的样子。
沈卿尘心生向往。
“冯处长，吃饭了。”
“外面有一个人好像是卡纳塔克邦的警察总长。”
“！！！”
这里的医生也都很专业，奥古斯特·默克陪着罗浩来到监护病房，隔着玻璃看见里面的小弗雷已经苏醒，正在看手机。
试试！
有陈勇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学的咖喱味儿的英语，几个护士大姨笑逐颜开，说啥做啥，连个“no”都没说过。
“嗯？你发现有问题？”罗浩连忙问道。
小弗雷的病情相对比较简单，只要抢救过来，有后继治疗的话康复不是什么难事。
可有好处的同时坏处也很明显——这里对于正常免疫力的普通人来讲几乎是地狱，很难不生病。
问了一遍后，罗浩也没什么发现，只能暂时观察。
当陈勇在的时候，这一尊神变成了完全体。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真的！！！”沈卿尘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做了一天手术，罗浩精神抖擞，陈勇似乎也从昨天和小女朋友亲热了一路的疲惫中缓了过来，脸色看着好了很多。
“要是我生病，可以住在那，对吧。”
“赵老师，您帮我掌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博科的耗材要做4期临床。”
罗浩发现了陈勇另外一个特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诊断辅助ai能升级，罗浩觉得这东西着实有一点点小鸡肋。
自己在帝都住院，董菲菲把自己当老爸一样照顾。
沈卿尘还是不太懂，但没继续问。
“冯处长，您眼睛可真亮，我有什么心事都瞒不过您。”董菲菲一边给冯子轩准备晚饭，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师兄把生发的专利卖给默克了。”
可亲自来协和国际部“住院”，冯子轩身临其境，有了更深的感受。
虽然罗浩没头没脑的说自己有病着实让陈勇不开心，但他了解罗浩。
“陈勇，你就没给水果消消毒？用净水符什么的？”罗浩问道。
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在罗教授身后，地位水涨船高。
“你听他说，目标是两院、三院院士……”
而陈勇一点想要离开罗浩身边的想法都没有，老实的一逼，几乎寸步不离。
“有個劫，不大，前几天还没有。”陈勇慎重的看着罗浩，“我生什么病了，罗浩。”
赵老抱着孙子在啰嗦着。
罗浩笑了笑，“你运气好，一般尼帕病毒感染，国内用利巴韦林。利巴韦林么，你也知道，普通的抗病毒药，效果一般。”
与此同时，诊断辅助ai给出确定诊断——尼帕病毒感染性血管病变。
精神萎靡？
这货竟然这么怕死，从前罗浩可没看出来。
“你生病了，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我高度怀疑你在潜伏期。”罗浩很坚定的说道，“让你小朋友自己回去吧，伱跟着我，一旦发病我能马上给你诊治。”
这，的确让人羡慕，做梦一样。
冯子轩见董菲菲脸上泛着红晕，兴高采烈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
“我还没证大道。”
罗浩和陈勇都严肃起来。
“小罗，怎么了？”赵老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
“！！！”
冯子轩清楚，他们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要看看到底谁是罗浩现在医院的“医务处长”。
没想到陈勇竟然这么好用。
“总要试一试，话说你在这面当交换生还有多久回国？”
刷手数量能刷出天量！
结束了一天的手术，罗浩非但不见疲惫，反而神清气爽，比一早的来手术的状态还要好。
“陈勇，来帮忙！”罗浩一点都不客气。
“罗浩，你是在开玩笑吧。”陈勇的表情有些难看。
“交恶？”
没亲自接触的时候，冯子轩只知道罗浩在帝都算是小有名气，各位黄昏诸神都看好他。
可这只是其次。
出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冯子轩第一天就中招回国了，而陈勇在耍了几天后也进入了疾病的潜伏期。
冯子轩颇为感慨。
整洁、卫生，看起来和协和国际部没什么区别。
经过一天的治疗，他的血色素已经来到正常值的下限，其他指标也趋于正常。
挂断视频后，罗浩给陈勇下了几样很少见的检查，等结果回来发现是阳性。
回国几天，冯子轩虽然还没彻底康复，但也好的七七八八。
“赵老师，要是阳性，我再麻烦您。”
罗浩不是那种拿生病开玩笑的人，而且说罗浩嫉妒似乎也不像。
看着诊断辅助ai给出的诊断，罗浩哭笑不得。
“嗯，怎么了？”冯子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但面色如常，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专利费是一大笔钱，您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