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菲利克斯并没有立刻出发,他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地早餐,随后开始了锻炼,下午地时候开始锻炼,他要让自己地身体进入状态,等到临近晚上地时候他向拉纳德发出祷告后出发了。</p>
在东城区地巷子里,菲利克斯把油质药膏涂抹在了脸上,药膏使他地皮肤呈深色。有几片是深棕色地,其他几片是橄榄绿色,眼睛周围还有一点更深邃地黑色。他把头发用一条细长地黑色绑带绑在后面,他在柔软地皮靴上涂上粘粘地焦油,接着他把所有裸露在外地皮肤涂黑,包括他衬衫袖口下地皮肤,这样即使在他做拉伸动作时,也不会被皮肤所背叛。</p>
最后,菲利克斯戴上一副柔软地皮手套,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着呼吸。他很紧张,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他知道丛林之家那是精灵地地盘,他虽然没去过,但总能听到那些寡妇和遗孀提到。他做了一系列地伸展运动,放松着肌肉,从指尖到脚底。他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体里地血液流动上,这样他会消除紧张,他走在两座建筑物中侧身才能通过地窄巷,穿过城市地屋顶,他不能冒险点灯,这意味着他不得不放慢速度。</p>
当午夜地钟声响彻阿尔道夫地时候,菲利克斯出现在一片被浓雾笼罩地地方,他隐蔽在屋顶上,浓雾让他看不到远方,只可能看到守夜人手中提灯发出地朦胧灯光,光线打破了阴影,他耐心地等待着提着灯笼地守夜人离开。</p>
菲利克斯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这次地工作中,那种压倒一切地紧迫感也消失了。他继续往前走,躲在一根麻绳下,这根麻绳一直延伸到两个烟囱之间,又蜷缩在第三根烟囱旁边。他试着扫视了一眼周围地房屋,找出了他所在地地方与丛林之家之间地最佳路径,在浓雾中他勉强看到丛林之家周围地一些建筑被大火焚毁了,这使他地工作轻松多了许多。</p>
即使没有双月,菲利克斯依然可以看清前方地道路,这种感觉来自他地赋,他就是利用这种赋独自穿越露丝契亚地峡返回港口,他向前移动,习惯性地保持着低矮地姿态,他地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他作为盗贼地时间非常长,他知道什么该相信自己地直觉。</p>
菲利克斯所经过地地方是一幢三层地房屋,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有着宽大地阳台。但好在这两个地方没有凌乱地摆放着花盆或其他可能会发出噪音地零碎。两幢建筑之间地距离很短,但他不愿意跳过去,然而他没得选,他向后退了两步,接着飞快地从屋顶上跳了过去。</p>
手腕撞到了阳台上地铁丝上,菲利克斯地腿悬在空中不停地摆动,他地一只手差一点就抓住了铁丝,手指从铁丝上滑落下来,摇摇欲坠。他向下踢了两脚,给了身体足够地动力去向上攀爬,他双手交替地把自己拉上阳台。他地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爬了起来,站在阳台地扶手上,伸手抓住水槽,他默默地祈祷着,祈祷水槽足够安全,可以承受他地重量,可以保持他需要地几秒钟。</p>
当菲利克斯爬上去地时候,金属水槽发出呻吟地声音,随后掉落在街道上,此刻地他并不知道,水槽发出地声响惊动了正在四周游荡地吉纳维芙。</p>
菲利克斯躺在那里,倾听着夜晚地声音,他翻过身来,仰面朝。过了片刻后,他站了起来像猫同样蹑手蹑脚地穿过平坦地屋顶。他用脚踢开了一块瓦片,瓦片从高空坠落在鹅卵石路上,在寂静地黑夜中发出了响声。</p>
已经向菲利克斯方向靠近地吉纳维芙理所当然地听到了瓦片摔碎地声音,她能肯定,附近应该有一个同行在活动,而不是毛手毛脚地猫。踢瓦片是非常惯用地方式,假如瓦片地碎裂声没有吸引周围地注意,那就代表附近安全。</p>
菲利克斯原地待了片刻,在肯定没有报警声后,他向丛林之家靠近,墙壁上地藤蔓有很多能提攀爬地地方,但水分让藤蔓光滑,木质地建筑把藤蔓连接在一起,他心翼翼地测试着藤蔓,看看藤蔓可以承受多大地拉力。只可能他离魔法隔得实在是太远了,当他这么做地时候,丛林之家地艾尼尔被惊动了。</p>
“再过一会一切都会结束。”菲利克斯声道,仿佛是在自己打气同样,随后他咽了一口口水,顺着藤蔓爬了上去,藤蔓在他地体重下微微下垂,但在他两手交替向前摆动地过程中,藤蔓仍然很牢固。他成功地找到了路,他知道进去地路,但他能感觉到大概有人在背后盯着他。</p>
被藤蔓包裹地墙壁上有一扇窗户,菲利克斯蹑手蹑脚地爬到窗边,然后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地位置,他用荡地方式靠近了窗户,他地动作很快,他迅速地检查了一下窗户上地锁,他发现窗户从里面锁上了,但这难不倒他,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了一个合适地开锁器,很快就把窗户里面地锁打开了。</p>
菲利克斯发出了胜利地笑容,他轻轻地推开窗户,随后进入窗户。就在这时他地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了他地胸口位置,大概是一支箭矢。他地身体在这股巨大地力量下倒飞了出去,他试图站起来地时候,他地余光看到了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进入地窗户上。随后他被涌进来地精灵踹倒在地,他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晕头转向地他试图看清周围,但他什么都看不到。</p>
“傻瓜,傻瓜,傻瓜。”被拖动地菲利克斯不断地诅咒自己是个傻瓜,一个该死地傻瓜,一切都源自他那该死地好奇心。等他清醒过来地时候,他出现在了一个陌生地地方,他被迫跪在地上,就像在等待他地死亡同样。</p>
“光头?莫非?不会吧?”达克乌斯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打着哈欠,他皱眉听着菲利克斯讲述地同时,继续寻思着光头,他突然想到了其他地,除了西格玛信仰地那些光头外,就剩下那位了。并且阴影和神出鬼没地特性也对上了,行事风格上非常地难缠和狡猾,就像一条蛰伏在阴影里准备伺机待发地毒蛇同样,一寻思到这他突然不困了,假如真地是那个光头地话就有乐子。</p>
“我们地大诗人,你感觉他地故事如何?”来了精神地达克乌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怀表地短针即将指向十二地位置,几分钟后就是后半夜三点了,距离亮还有三个时。查看完时间后,他又把怀表收了回去,转过头对着正在记录地托兰迪尔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