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忙不迭地“嘘”了一声:“小点声音,还能有谁,就你这个表弟呗。”
秦长寂耳朵尖:“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有什么话还请宴世子敞开了说。”
池宴清调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是跟你大表哥夸奖你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让他帮你物色一位才貌双全的好姑娘。”
秦长寂轻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世子一片好心,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幸好本世子那里还有你当初的通缉令,回头给你贴在城门上,保证媒婆踏破了你秦府的门槛。”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倏忽而逝,池宴清慌忙躲避,只觉得剑风一闪,贴着自己鬓边扫过,脸上的面具竟然碎作两半,掉在地上。
池宴清顿时就急了:“刀剑无眼,秦长寂,你竟然玩真的。就不怕毁了本世子的脸?”
秦长寂冷声道:“我秦某人的剑是长了眼睛的……”
眼光扫过池宴清的脸,唇角抽搐着,竟再也忍不住,第一次笑出声来。
“这,这……宴世子的身子骨貌似不太好,怎么几日不见,竟然虚成这幅模样?瞧瞧,这眼圈都黑成什么样子了?”
池宴清这才想到自己脸上的伤,顿时恼羞成怒:“放屁,你才虚呢!你家眼圈只黑一个啊。”
“那,”秦长寂使劲儿忍笑,望向静初:“能近身伤到宴世子的人,可为数不多。”
静初也早就忍俊不禁,这几日池宴清因为这乌眼青可没少遭到揶揄和奚落。
都说是自己彪悍,给他揍得。
委屈得这厮就连马都不骑了。
秦长寂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淮则不知道这两人是到一块就掐,还以为错在自己,忙不迭地替池宴清解释:
“这是我的错,是我那日趁着宴清一时不备,突然出手给打的。”
池宴清已经甩出腕间紫金鞭:“早就瞅着你小子不顺眼了,今儿新仇旧账,咱就一块算算。”
秦长寂手提长剑,拇指轻轻地将长剑推出剑鞘,再重重地落回去:“好啊,你的伤不对称,我正好手痒。”
秦淮则还要再劝,静初笑道:“你与其劝说他们,倒是不如将他们带去演武场,免得过起招来,毁了这院子的齐整。”
这国公府原本就是武将世家,秦国公也来了兴致:“反正宴席尚早,本国公也正好想要考较考较沉儿的剑法。我们就去演武场,一同比划比划。”
演武场就在国公府的东院,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这一声令下,就连国公府的侍卫们全都“呼啦啦”地涌去了演武场。
秦长寂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对于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于秦长寂的终身大事倒颇为操心。
围着静初,向着她打听秦长寂有没有意中人,热心地想要替秦长寂说媒。
静初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笑吟吟地答应,回头问问秦长寂的意思。
秦凉音分开众人,将静初带去后院,她的闺房之中说话。
静初见秦凉音笑语晏晏,并无任何伤感与自怨自艾,原本准备的安慰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能够逃离太子身边,一刀两断,这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这太子将来未必就有好下场。
屋里暖和,枕风帮她解下身上斗篷,颈间的长命锁不经意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