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初与枕风主仆三人,目光全都落在那枚长命锁上,呼吸急促。
没想到这银锁兜兜转转,竟然落到了楚一依的手里。
如今与自己近在咫尺。
要想个什么办法,将锁子拿到手中才好。
白静初心念电转,楚一依已经弯腰,将锁子捡在手中,重新揣回怀里,气急败坏地怒斥白静初嚣张。
下人一溜小跑,一会儿就请来了清贵侯夫妇二人,就连沈氏也闻讯跟了过来。
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地道:“我地位卑贱,平日里忍气吞声习惯了。世子夫人你可以不将我与宴行放在眼里。
可一依乃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皇后娘娘可亲口对宴行交代过,咱侯府不能亏待了她。
世子夫人你今日委实过分了。万一一依去皇后娘娘跟前说些什么,我们可跟着吃罪不起。”
清贵侯也略有些责怪地问静初:“怎么回事儿?怎么竟然还能动起手来了?”
静初便将国公府兴师问罪一事,还有楚一依出言不逊的话说了:“父亲觉得,儿媳这水该不该泼?”
沈氏轻嗤:“就算一依有什么错,自然有国舅大人还有皇后娘娘说教。
再不济,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你白静初吧?”
侯夫人一听不乐意了:“长嫂如母,静初怎么就说不得?”
静初也不急不恼:“既然沈夫人这样说,那国公府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只管让秦国公上书弹劾去。
也不知道,国公到时候,会弹劾楚国舅教女无方,还是我侯府纵容行凶。
还有,太子现在被指日禁足,没有皇上口谕和令牌,是不得接见访客的。
楚一依假借上香的借口,私会太子殿下,我也不太清楚,会不会被降罪?”
沈夫人哑口无言。
这事儿闹腾大了,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清贵侯也不得不训斥楚一依道:“你大嫂管教得对,你行事欠妥,又过于霸道,理当向着国公府赔罪。”
楚一依没想到,自己被泼了水,反倒还挨一通数落。对静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静初继续落井下石:“国公府的人说了,绮罗毕竟是个丫头,当不得楚大小姐赔罪。只要让我们好好管束她,不要继续出去惹是生非就好。
相信,楚国舅也一定不会希望,你楚一依有事没事儿老往太子府跑吧?”
侯夫人立即在一旁帮腔:“对,我们怎么也得向着人家国公府表个态。这几日一依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你自己院子里,不要出门了。”
侯爷与侯夫人发话,楚一依就算再不服气,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静初带着宿月枕风扬长而去。
暂时斩断楚一依与外面的联系,防止长命锁流入到外面,也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现在,银锁近在咫尺,总比从太子手中取得要简单的多吧?
回到月华庭,静初暗自思忖应对之策,枕风则自告奋勇:
“小姐,既然已经查探清楚银锁下落,就让奴婢偷偷潜入风华庭,趁其不备,将锁子偷了过来。这对奴婢而言,如探囊取物。”
宿月也跟着附和:“就是,成王败寇,对于楚家人,何必拘泥于什么手段。”
静初正权衡利弊,突然脑中有一道光闪过,立即一惊而起,懊恼地道:“不好!”
枕风不解:“怎么不好了?”
静初一拍脑门:“我只关心这长命锁的下落,急于求证,一时情急之下,我竟然犯了糊涂,忽略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