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上午9点。
小巷里的梧桐树长得极好,绿荫遮蔽,整个秋天的小巷都是懒散的,现在是旅游淡季,偶尔有游客走进来看了看又离开。
只有黑色的八哥和隔壁的鹦鹉叽叽喳喳着吵闹了一整个秋季。
“魏砚池,你不去你店里看看?在这里乱走什么?我记得上一次肖杰俊提过请你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大师兄徐州落一边扫着地,一边开玩笑似的问着坐在栏杆美人靠上的魏砚池。
魏砚池抓了抓头发,“我在想事情啊师兄,对了,师父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他影子?”
“他忙着去处理世界线改动的事情了,这几天估计不会回来。”
徐州落把落叶扫到一堆,慢悠悠的说:“现在世界上各大组织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就庆幸吧,你四师兄和二师兄全部被抓去做苦力了。”
“那大师兄你为什么没有去?”
“道馆里还不是得有人看着。”
“好吧。”
魏砚池在美人靠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角落的芭蕉叶发呆,然后换个姿势,直接躺了下去,盯着房梁画栋。
“师兄,我今年22了,为什么还被你们说幼稚?”
“你今年不才21吗?考试挂科的事,你是半点不提啊,发生什么事情了,想这么多。”
“说了你也不懂。”
“……行。”
徐州落懒得理他,一边拿着扫把,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换了个地方打扫卫生,然后再拿着一把修剪植物的剪刀,一边修剪植物,一边拔着杂草。
他好不容易打扫干净。
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直接闯了进来,唰的一下,踩散了他扫的落叶堆。
“张明栖,你给我站住!”
张明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一进来就跟闲不住一样的左右看,神色难得焦急,“师兄,魏砚池不在店里,是不是在道馆?他人呢?魏家发生大事了,偏偏这个时候师父又不在。”
“什么大事?”
“魏家最德高望重的那位死了。”
“魏师叔死了?!”
徐州落一听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凝重,手中的剪刀被他随手扔到草丛中,他赶快找到魏砚池,一把将人拉起来。
“魏砚池,别躺了,你伯祖父死了!你赶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回魏家一趟,现在师父不在,一切都得谨言慎行。快啊,你傻着愣那干嘛?”
“伯祖父谁啊?”
徐州落被噎了一下,想起来师父还没有给魏砚池提过这些事情,他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爷爷的兄弟,好了,路上边走边说!”
魏姓,源自姬姓,以封地为氏,魏家,一个古怪了千年的世家,现在还保留着家族通婚的习俗,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深山老林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崇拜巫文化,是一个较为原始的世家。
现在魏家当家的就是魏砚池的伯祖父,他爷爷的大哥,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出过山,留过学,也算是见过世面。
魏砚池的父母也是家族通婚,不过幸好出了五服。
徐州落拉着行李赶飞机,“这件事情真是太急迫了,当时你六个月大,你父亲上吊,母亲跳河,两个人双双去世,你们这一脉就剩你一个人了。”
“你那些亲戚当时都说的要把你送去一户农家里养着,是你伯祖父找到师父把你交给了他。”
“我当时跟师父和你二师兄一起去接你,现在魏家的场景我都忘不了,整个魏家就是,就是,我说不出这种感受,反正我知道要不是你伯祖父给压着,那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你伯祖父死了,刚才我和师父通了话,师父让我们先回去看看,我也说我总得带你回去认一认人吧,希望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
张明栖跟着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