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朕的腰,好着呢!“
张德全暗暗撇了撇嘴,昨晚哐哐到半夜,天不亮又开始。
再好的腰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方才批折子的时候,明显腰不得劲。这会儿还嘴硬,年轻不知悠着点,老了有的罪受。
无奈退出东暖阁,唤来双喜,交代他去御膳房交代一声,晚膳备盅雀儿药粥。
这粥喝了壮阳益气,对肾虚腰膝酸软极有效,先帝在时每回宠幸完嫔妃都要喝上一盅。
这边说完了,就见御前司的人过来禀报:“张二总管,江大人在乾清门求见陛下。”
张德全蹙眉摆手:“叫他回去,陛下不乐意见他。”
御前司的侍卫凑近一步,“您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吧!事关朝盈公主和江大人的女儿。”
张德全略微凝思,问:“啥意思,江棠怎么了?”
“听说,江大人的女儿染了天花,这事好像和朝盈公主有关。”
一听这话,张德全两腿一软差点摊在地上,得亏被人扶了一把。
回了魂,转身就进了东暖阁:“陛下,陛下,不好了!江棠染了天花,要死了!”
司烨一动不动的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天花!得了这病便是一只脚踩进了阎王殿。
脑海里闪过那张和阿妩生的一般像的小脸,心里莫名有些慌。那孩子若是死了,阿妩会怎么样?他有些不敢想。
又见张德全慌慌张张道:“陛下,江枕鸿在门外求见。”
“宣他进来。”
片刻后,江枕鸿进了东暖阁,自来温润的一双眼,此刻泛着血丝,他俯身行礼:“陛下,臣女的病来得蹊跷···········”
待他说完,司烨拍案而起,“放屁,朝盈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哪里有这样恶毒的心思去害人。”
江枕鸿看着司烨,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上次从宫中回来,棠儿的膝盖上有淤青,她说是不小心的磕的,可那分明是跪出来的。
她长到六岁,受过的所有苦难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带给她的。
冷宫着火险些要了她的命,如今又染了天花,她一个孩子,做错什么了。
她不是公主都引来这么多恶意,若是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可想而知,这些明里暗里的黑手,会有多少。
江枕鸿:“朝盈公主没这种心思,那她身边的人呢?”
这话将司烨问沉默了。
张德全十多岁进宫,到如今二十多个年头,这种腌臜害人的事他可没少见,唯这次最让他气愤。
陛下说的话不无道理,朝盈公主尚且年幼,这么阴毒的法子她定然想不出来。
“陛下,把魏静贤诏进宫,这事让他去查,定能查的明明白白。”
张德全讨厌魏静贤,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自己强,手段也凌厉。魏静贤和盛妩好,他爱屋及乌,定能将害棠儿的真凶揪出来,扒皮抽筋。
又听江枕鸿道:“棠儿是阿妩的命,臣恳求陛下,派太医去救治她。”
张德全望着司烨,唯恐司烨不同意,当即跪在地上:“陛下,为了孩子的娘,这事您得答应啊。”
想睡孩子的娘,不救孩子,陛下要真干了这事,只怕盛妩能在床上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