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老斑鸠不是说他带兵到汪桥了吗?
情报有误,攻进来才知道,他作为县长,没离开,还在县党部,否则也不会这么死死抵抗的。
哥,你在动员会上不是说,我们这次打县城,主要是震慑,弄些钱粮购买武装,再者,就是打通周围通道,与红三十一师形成犄角,让敌人不敢进犯,创建一块更大的根据地,咋又变了呢?
英子,别唠叨,时间紧,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打仗,一定要灵活,不能墨守成规。你想,我们要是把gm党县长捉住了,对反革命是多么大的震慑。
哥,咋只有你一个人呀?英子看看四周说,长根来福,你的那帮警卫,他们呢?
我让他们支援肖方去了,他们在那儿攻打很激烈,又出现了像攻打娘娘一样的交叉状况,周维炯说,我们智取商城县城,四个城门攻下来了,可是,攻打国民党党部,却遇到了宋慎,这个家伙,也是黄埔的,在平时,听说都守卫特别严密,在县党部大门口架设两挺机枪,子弹也多,此时,虽让民团跟着顾敬之走了,留下一个吴队长守着,他不太放心,于是,自己亲自指挥,把县党部作为重点了,我也是通过俘虏才知道。
那咋办?英子跟着周维炯走着说着。
要是攻下县党部,就等于全部胜利了,我观察了一下,想找到突破口,于是,我就退了出来,周维炯说,在我退出来之前,我想把攻打四个门的兵力都调过去,支援肖方,实行猛攻。可刚走到这里,看见有个台子,插着gm党旗,我就想,要是把它拔下来,换成我们的旗子,站在高台上振臂一呼,四周的敌人都能看到。到时候,县党部的守卫,看到红旗,听到我的喊声,还不吓破敌胆?要是那样,他们还有斗志吗?我们再乘胜劝降,他们还不缴械。
哥,我真佩服你,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冷静,还想出这么一条妙计,真绝。但是,你还是要保重,这里没掩体,顺子当连长去了,长根又不在,四周都是房屋,暴露在广场,很危险。
好的,哥知道了,周维炯说,你们宣传队,也很重要,这里是商城城关,政治中心,需要你们,他被是此时,你们呼喊,老百姓,小市民,都会相信的。到了,我把旗子弄好,你就赶快去吧。噢,想起来了,延青也带着四十余人来了,我听说他就守在崇福桥旁边,我顾不上过去,你刚才说的,县党部后门,我们这里人调不过去,就是调过去,还要出城,绕道北门,再过崇福桥,到西门,要是那样,很耽误时间。我想,你骑马,出城门,直奔彦青阵地,就说我说的,让他带人立即堵住县党部后路,关门打狗,防止敌人逃窜。
好的,哥,你注意安全,英子说过,转过身,扫视四周。
周维炯赶紧拿着红旗,奔跑到广场旁边,一看,广场中间有一个高台,高台有两人高,上面有个水泥砌成的方块,中间有个圆孔,圆孔上插着一杆毛竹,毛竹顶端,还有一个高高飘扬的青天白日旗。
听漆德玮说,这个操场是百姓聚会时用的,也是县民团大队集合用的,更是县长在这里召开宣判大会、屠杀革命志士的场所。
想到这里,周维炯就想到好几任县委书记被逮捕,被五花大绑,带着游街示众,被绑在广场中心那几根木柱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县长,拿着一张纸,宣读着所谓的判决书,然后,拉到城门外的陶家河杀掉,再把头悬挂在城头。
周维炯悲痛愤怒,咬牙切齿,以至于泪眼婆娑。旋即,一个箭步,一跳,已经来到高台之上,昂起头,掏出手枪,对准那面青天白日旗杆就是一枪。
只听砰,咔嚓,旗杆头子应声而断。周维炯朝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心想,我故意这么搞,就是想引出“毒蛇”的,此时,四周居然十分安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维炯故意慢慢把手枪插进口袋,一步一步靠近,走到旗杆旁,闭上眼睛,细细聆听周围动静,十分安静,就是风声,一点一样也没有。
周维炯心想,奇怪了,难道这个“妖精”没在县城?可是,她是特工,要是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还能当特工吗?还有,那个宋慎,这个家伙,居然不听调令,还留在县城,而且不是老斑鸠说的,只有几十人守县城,是将近三百人。这么一股力量守在这里,正常吗?
我们采取智取,这一点是高度机密,只有我和刘英,还有继美连长知道,其余人都不知道,这可能出乎她意料之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对,继美进城,被人绊了一脚,差点摔倒,还把一担柴草摔到地上,也因此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