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锐利的目光让他浑身一哆嗦。
这娘们什么来头,怎么眼神比游缴还狠?
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娘们,能有什么可怕!
他咳嗽了一声,那啥上脑顿时又占领了高地。
指着唐清婉,嘴里轻挑道:
“好啊,你个小娘们,还敢瞪你爷爷,你一定是北国的探子,来,让爷搜身,我看看你倒是藏,藏,藏...”
外面的兵丁们就听见车里的队正,一个劲的藏起来,听着跟结巴了一样。
紧接着,便看到队正像是被人用什么顶着脑袋,一步一步的从车里退了出来,面色苍白的像是被人当面透了一顿。
一手托着那枚紫檀金纹的户碟,直接伸到那队正眼前,戳到他脸上,一边往前走。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瞬间压过了那队正的聒噪:
“广陵郡王府办事,押运要物返关!”
“尔等速速开关放行!”
她的动作,配合着那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象征着大周顶级宗室权柄的户碟,瞬间将那队正酒意吓醒了大半!
“延误军机者——斩!”
冷视着地上的队正,她最后那个“斩”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队正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抽,贪婪早就被惊骇取代的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枚户碟上的金丝云纹和“广陵郡王”几个字。
冷汗“唰”地一下就从额角冒了出来!
“广…广陵郡王府?!”
一旁兵丁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恐惧的颤抖。
旁边的游缴更是连滚带爬地翻身下马,对着城楼上嘶声力竭地大喊:
“快!快开关门!是广陵郡王府的车驾!快放行——!!!”
沉重的城门绞盘在黑暗中发出隆隆的巨响,巨大的门洞缓缓开启,如同巨兽张开了口。
唐清婉收回户碟,看也未看外面那惊魂未定的队正和慌忙列队行礼的兵丁一眼。
“你对天眷无礼,可知罪吗?”
队正此时已经出汗出得跟个水机子一样了,跪在地上,磕头跟捣蒜一样。
“夫人,夫人饶命啊!夫人!”
唐清婉看了周边的兵丁一眼,高扬起脖颈。
“给我掌嘴,本宫的马车没出关前,你们不许停!”
一旁的兵丁咽了口唾沫,赶紧应了一声,然后来到队正身前。
“爷,对不起了!”
看着这个平时没少欺负他们的队正,关丁吸了口气,然后就是。
“啪!”
这一巴掌下去,关丁只觉得手上都糊了一层油。
看着被打的猪头一样的队正,唐清婉转过头,对着车夫冷冷吐出两个字:
“走吧。”
青篷马车率先驶入幽深的门洞,庞大的车队紧随其后,碾过关门前粗糙的石板路,消失在居庸关内沉沉的夜色之中。只留下关外凛冽的寒风,和一群心有余悸、面面相觑的守关兵卒。
而绝无一人,再敢询问这位夫人到底是广陵王府的哪位贵人夫人。
更没有人,敢前来验证起她手中通牒到底是商牒,还是身牒!
大家都是明眼人,看的真切着呢!
那贵人眉目间的贵气不是装出来的,而似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一般!
不是王孙贵胄,装都装不出来!
ps:第十章第十章啊,还有四章。
哎呀,刚才码字码昏过去了,大家都在聊什么呀,哈哈。
点催更啊,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