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那几个守山的喽啰,牛大亨眼睛一红,就要往里冲。
然后就被李小棍拉着领子,像在体育主任操场上薅不好好做操的学生一样,直接拽了回来。
李小棍越来越喜欢东家配发的这个衣服了,这领子薅起来真是格外的顺手。
“东家说的话你们都听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小棍呵斥了一声,转过头去,冲着上下喊了一声。
“捆好了吗!”
“捆好了!”
山下一个声音回了上来。
听到捆好了,李小棍赶紧一挥手。
“拉!”
山民们赶紧齐齐动手,没一会便将攀岩索拉了上来。
那绳索底下,此时正挂着一个箱子。
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链甲,李小棍将其拿出来,让所有的护商队员一一穿好。
张永春三令五申,不着甲不作战。
冷兵器时代下,有盔甲和没有盔甲相差的简直太多了。
山民们在内里穿戴好了链甲,又将校服外套罩在外面,便冲着内部走去。
这山寨最里面便是伙房,这年头也没个排风扇,所以靠里面点,用山风能把味道吹走不说,也安全一些。
此时,那灶膛里的火苗贪婪地舔着锅底,大铁锅里翻腾着令人作呕味道的汤水。
蒸汽裹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弥漫在伙房每个角落。
几个光着膀子的土匪围着锅台,汗水和油光混在一起,正用长柄勺子搅动着那锅“米肉”,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火再旺点!煮不透,嚼着费劲!”
一个土匪一边挠着自己的疤瘌头,一边骂道。
“这回捞的都是些老干羊,头儿又不让往锅里尿,这什么时候能熟了去!”
“你快莫挠了,你那疤瘌都掉进锅里去了!”
一旁的另一个土匪一边把锅里的沫子舀出来扔到潲水桶里,一边骂了一句。
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碗。
“麻子!麻子!人呢!”
而就在他说完这话的瞬间,外面便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催命啊?老子刚劈完柴……谁?!”
靠近门边的一个麻脸土匪猛地回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又急又重,根本不像平日送柴火的小崽子。
当然,他们也不奇怪,说不定是前面的哪个首领想来吃点小灶了,他们敲门就没有什么好气。
他骂骂咧咧地放下勺子,沾满油污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一把拉开沉重的木门栓。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嘴里小声的话音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戛然而止。
噗嗤!
一点寒芒如同毒蛇吐信,快得只留下残影!
一口雪亮的尼泊尔军刀带着冰冷的刀光,精准无比地贯穿了麻脸的咽喉。
牛大亨这口刀是用足了力气的,这刀尖甚至透出他后颈半寸,把他整个人都狠狠钉在了厚实的门板上!
麻脸土匪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伸手想挣扎。
但是他身体被刀死死钉住,徒劳地抽搐着,又随着牛大亨伸手一拧刀身,恢复了寂静。
而此时,门也被彻底撞开了!
靛蓝色的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刺鼻血腥,瞬间涌入这弥漫着恶臭的伙房。
土匪们一转头,只觉得眼前一花。
那领头人臂膀上的白杠刺眼夺目,头上还不知是怎样,竟然顶着一束怪异的强光!
那光将他脸上溅到的血点照得如同地狱罗刹。
“杀!”
李小棍的声音短促致命。
伙房里的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这才想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