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实在替虞候担心!”
伍俊军都快气死了,好家伙,你多这句嘴干什么?
你要是不说这句话,他要是船翻了也没事。
你现在多这句嘴,咱们不就有关系了吗!
而他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风险,又隐隐质疑了张永春的安排是否合规。
算是帮自己这个小上司擦屁股。
而张永春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就跟你掐着最后一对王炸往桌上拍一样。
“二位好意,张某心领了。
不过请放心,张某手下这些兄弟。”
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正在指挥卸粮的王墩子,以及那些动作麻利、眼神锐利的捧日军卒。
“皆是稳健可靠之人。
些许水匪宵小,还入不了张某的眼。这一路,定当平安无事。”
这回出来,张永春是做足了准备的。
因为押粮要走水路,所以他让老娘都买好了晕船药和救生衣,还专门带了八十具现代军用弩,半牛车的穿甲弩箭。
能做到人手一具还富裕出一半来。
就这个等级的火力,你别说是水匪了,一般的官军都顶不住啊。
因此,他语气中对于现代科技的强大自信让郭霖和伍俊军都为之一滞。
好家伙这自信,要么是狂妄无知,要么就是真有倚仗。
就在这时,张永春仿佛不经意地从怀中掏出一物。
那物件在灯火下金光熠熠,造型古朴,赫然是一面刻着盘龙和“魏”字的令牌——正是魏王府的夜行金令!
他将令牌在二人眼前一晃,随即收起,语气依旧平淡:
“粮船之事,还需二位行个方便。
按规制,福兰镇秋粮需调官船十艘。
张某此行还有些许北地特产需一同运往开封发卖,故想请二位额外多拨十艘官船,船钱按官例,张某分文不少,即刻奉上。”
他特意强调了“官例”和“即刻奉上”,堵住了对方以钱粮短缺推诿的借口。
看到魏王府的夜行金令,郭霖和伍俊军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大名府虽然是北都,但是也是魏王府治下。
他们自然之道,这块牌子的来源。
这可是亲王府的信物!此人竟有如此背景?难怪行事如此……特立独行!
你有这能耐,你早使出来不就好了吗!
伍俊军脸上的担忧瞬间化为更加恭敬的笑容,腰也弯得更低了些:
“原来是魏王殿下交办之事!
虞候既有王府金令,多调两艘官船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
“下官斗胆,虞候所说的北地特产……不知是何珍品?
竟需动用官船押运?
下官也好在转运文书上注明清楚,以免沿途关卡误会。”
张永春坐回太师椅,姿态放松了些:
“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些北地的皮货、药材、山珍之类,运到开封,换些银钱罢了。”
他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一些普通货物。
当然,也确实只是些普通货物。
只不过,是对于二十一世纪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