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墩子几人的动作,几个水手对视一眼,便好奇地探头张望。
虽说他们只是水手,但是高低也是官家的水手。
这官船上的船夫,都是有登记造册的,胆子自然也大。
而只见王墩子等人找到了钉得严严实实的木箱。
张永春没有搞什么锁和钥匙这种高难度的玩法,毕竟钥匙这东西你要整副本丢了啥的也怪费事。
所以他使用了最简单的办法。
大力出奇迹!
王墩子抽出腰间的尼泊尔军,刀尖精准地插入箱盖缝隙,用力一撬!
“咔嚓!”
木箱盖子一下子就被掀开。
只见箱内,在干燥的稻草铺垫下,赫然是一排排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护心镜!
而旁边另一个箱子被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的,是保养得油光锃亮、弩臂紧绷的钢弩!
弩箭下面,还有成捆的弩箭,箭头三棱带血槽,散发着死亡的幽光!
几个水手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天天在船上,虽然知道这几个箱子十分重要,可是大家伙都以为这只是简单的细软等物。
竟完全不知道底层舱室里藏着这么多杀人的利器!
水手头儿心说这哪里是什么单纯的运粮官船?这分明就是一座移动的武库!
你家将军出门都带着强弓硬弩的吗?
而王墩子没理会他们,转而沉声喝道:
“都愣着干什么?
主家有令,准备接敌!
抄家伙!
一队领刀盾,二队领弓弩!
动作快!”
军士们一声齐齐低吼,眼里要是说一点恐惧都没有是假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羊羔和粮米的渴望:
“是!”
这帮军士经过张永春的大帅小站式文化传输,加上初中军训程度的训练,早就已经十分默契。
一个个开始有素地开始分发武器,沉重的腰刀、冰冷的弩机被迅速装备到每个人身上。
而刚才还带着几分船工懒散气息的底舱,瞬间被铁血的锋芒和临战的紧张填满。
很快,每个人都领到了武器。
一旁的水手们这时候顿时反应过来,不好了!
可能是遇到水匪了!
水手头儿顿时哆嗦起来,张嘴询问着王墩子。
“王,王军爷,可是,可是遇到了水匪了?”
王哥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王军爷。
王墩子点了点头,只是突出了一个“是”后,便打开了领一个箱子。
箱子掀开,十几件样式怪异,材质似皮非皮的奇异铠甲露了出来。
王墩子等人纷纷开始互相帮忙,换甲起来。
这铠甲的样式十分特殊,通体都是一体的,只要穿上从背后拉上系带即可。
很快,众人便换上了一身的铠甲,一个个提刀举盾,严阵以待,走出了船舱。
甲板上,张永春看着自己这群兵身上那股锐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军心可用啊。
而就在这时,马鸢邈看着张永春,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张将军!
我兄弟三人深感将军大恩!”
他拱起手来,在两个哥俩如同看智障一样的目光中望着张永春,严肃道:
“而今将军有难,我等岂能弃船而去,置将军于死地乎!
此非君子之所为也!
我马鸢邈,愿与将军共存亡!”
他这话说的深明大义,刚正不阿,义正言辞的一旁的老船头听了都想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