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密集的箭矢瞬间将三斤半覆盖!
他身上直接就插满了箭杆,蓑衣也被射得千疮百孔。
看着就和某些不良游戏里面失败play的女主角一样。
那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似乎是死的太透了,连“噗通”一声趴下斗没有。
整个人身子一动不动,俨然成了个巨大的“刺猬”。
“哈哈哈!得手了!官军的头目被射死啦!”
水匪们见状狂喜,以为一击毙命了对方主将。
毕竟三斤半那个魁梧的身形在那边摆着呢,谁都会寻思这是老大。
而且这时候在船头钓鱼的,肯定是那些闲的蛋疼的关老爷。
“冲上去!抢船!杀光他们!”
雷有余兴奋地挥着分水刺。
此话一出,数十条小快船如同闻到奥利给味道的苍蝇,从芦苇荡中蜂拥而出,飞快地划向官船。
水匪们嗷嗷叫着,抛出钩索,攀爬而上,争先恐后地跳上甲板。
大部分水匪看也不看船头那“尸体”,径直凶神恶煞地冲向船舱入口!
毕竟那里才是金银财宝和杀戮的所在!
两个立功心切,却胆子又小的小水匪却盯上了船头的“战果”,哇哇叫着冲了过去:
“这个人头是我们的了!砍下来领赏!”
要是让他们冲进去,他们可不敢。
还不如在这守着这个死了的换钱。
所以,他俩抽出刀来站在这里,紧紧地守卫着自己的战果。
遇到战果先抢下来,你就知道这帮人有多废物了。
而此时的主乌篷船上,雷有余看着手下如狼似虎般冲上官船,得意地哈哈大笑。
他身边的黄阳天,一脸横肉的憧憬道:
“大哥,看这架势,这票肥得流油啊!
咱们的粮食、财货这下都齐了。
今年…是不是就收手了?
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
这船队整整二十艘的大官船,这要是抄下来,可是足够他们吃一冬天了。
甚至能吃到开春去。
他们也不用再做这勾当了。
而雷有余闻言,嗤笑一声,三角眼里闪烁着不属于他这幅外表的精明与野心:
“收手?兄弟,你鼠目寸光了!”
说着,他拉着黄阳天:
“做咱们这行,这刀口舔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说着,他扯了扯自己的胸口那件抢来的锦袍。
“什么绿林好汉,江湖义气,都是假的!”
黄阳天充满了肌肉和劣质酒精的脑子实在是不懂大哥在说啥,他看着自己的兄长。
“那哥哥你说,什么是真的!”
雷有余冷哼一声,看着那些官船上的大旗,目露贪婪,就跟老色批见到了红底高跟朝天一样。
“官皮!
只有穿上那身官皮,才是真的!”
他压低声音,带着蛊惑:
“等这票干完,钱攒够了,大哥我就去活动活动,花大价钱给咱们兄弟也捐个小官!”
大周买官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反正主要还是看钱。
但是雷有余还真就不是很缺钱。
“此番成了,甭管是攒典、巡检,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功迪郎,那也比顶着个贼名强百倍!”
他受够了这不正经的赢生了!
自古土匪爱诏安,水匪也一样!